“如果不是对立，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我们或许能够成为朋友。”长叹了口气，扬益也缓步向前走去。“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完全决定，有些东西不是光凭个人就能够掌控一切。”

杀！

壮汉一声怒吼，脚步陡然加快，向着扬益猛冲过去。

你……

扬益楞了一下，不是因为壮汉的攻击太过迅猛，而是明显壮汉已经身负重伤，就是刚刚一声怒吼，壮汉的嘴角就已经流下鲜血。

体内真气运起，扬益根本毫不费力的躲过了壮汉的攻击，虽然壮汉攻击非常凶猛，但明显已经没有真气支持。

一击被躲过，壮汉并不罢休，脚步猛然一错，铁棒一般的胳膊猛然论起。

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扬益闭上眼睛，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扬益被猛的击退了几步，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狄仁愣住了，护卫队员愣住了，就连壮汉自己也愣住了。

没有真气的支持，此时壮汉就是连一个护卫队员都不可能打到。但这一切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你为什么不躲开？”壮汉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疑惑的问道，不过听他的声音已经很是虚弱。

“屠杀了几千人，我有错，但是为了生存，我也没有错，具体是否错了，不是你决定，也不是我能够分辨，你是一个血性的汉子，我佩服你，这一下算是对你的补偿，尽管非常不够，但我还有未完的事情，我现在绝对不能够死。”扬益轻柔的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声音低沉的犹如在哭泣一般。

“用不到你在这里假惺惺，如果你不杀死我，我就是用牙齿咬也要将你咬死。”壮汉冷哼一声，踉跄着向前冲去，右手也随着身体向前击打过去。

扬益依然没有移动，他在静静的看着壮汉，仿佛每打一次都会使得自己内心的愧疚减少一分。

嘭！

壮汉硕大的拳头再次击中扬益的胸口，同时壮汉整个身体也冲击了过来。

噗！

一股鲜血飚射而出，不是扬益的鲜血，是壮汉的鲜血，此时壮汉已经油尽灯枯，就连包裹着断臂的真气也无法维持。

没有了真气封锁住血管，壮汉断臂之处猛然喷射出鲜血，瞬间就将他原本已经满是血污的身体涂上一层浓重的红色。

整个身体靠在扬益的肩膀之上，壮汉竟然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但他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珠证明他此时依然在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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