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聪明的人已经预感到,好像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要质变。
“来,张苏,吃块蛋糕吧,硬的。”
扬益将蛋糕递向了面前的张苏。
“什么?”
张苏没弄明白,依旧傻愣愣地瞅着扬益,没反应过来。
“X你、妈的,我说,我请你吃蛋糕,硬的!”
扬益猛然间暴吼了一声,将手里那个硬得像乌龟壳子似的蛋糕恶狠狠地抡起,死命地砸在了张苏的脸上。
“啊……”
张苏惨叫了一声,向后便倒,喷溅的鼻血从捂着脸庞的手指缝里哗哗地往外淌,跟喷泉似的。
只是,他没能倒下去,因为,他已经被扬益当胸一把揪住了衣服。
“其实,软与硬,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只要经历了一个质变的过程,无论是化学还是物理,任何物体都有可能颠覆你以前脑海中所有的认知。因为,时代在进步,人也在发展,所以,别老着以固有的眼光去看待任何问题。”
扬益这几句话还算温柔,可是,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充满了暴力与赤裸裸的血腥味儿。
“X你、妈的,小子,你记住,蛋糕是可以变硬的,如果再敢跟我嚣张,下次,我用蛋糕砸碎你的卵蛋!滚!”
扬益揪住了张苏的胸襟,向后便是一抛,张苏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在空中足足飞了两三米远,才“噼哩啪啦”的一阵乱响传来,砸倒了一堆桌椅板凳,这个贱.人在一堆零乱的杂物里哀哀出声。
“现在,你们的工作还需要我来帮你们做吗?”
扬益坐了下来,把腿跷在了桌子上,好整以暇地转头向周围人问道。
没人说话,只用行动做解释。
三秒钟之内,扬益的桌子上已经是一片空白,干净得连片纸屑都找不到了。
中国有句古语,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说得没错。过于善良就是懦弱的代名词,人人都可以欺之。反之,如果霸道些,强势些,凶猛些,就没几个人在你面前放个扁屁,说句怪话。
没办法,人性劣根所至,每个人都喜欢架秧子起哄大帮哄,仿佛死死地踩住别人,拿别人当笑料当烂泥巴来个所谓的全民娱乐,才能满足自己那种见不得光的阴暗心理,才能获得某种畸形的、变态的快感。
无可否认,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种想当人上人、想强势点、厉害些的最真实想法,这个想法就如同一颗黑种子,一旦在现实中无法获得长足的发展,便会在心底深处压抑地生根发芽,潜在地肆意张扬,导致他们在生活中、在现实里无时无刻地不在寻找着一个可以让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光明正大地探枝发叶的契机和条件,让压抑的东西爆发,让憋屈的黑暗见光。
不过,很显然,今天的扬益让他们失望了。这场群体性的欺压最终在扬益的强势反弹下以失败告终,群体欺压变成了欺压群体,蠢蠢欲动的某些阴暗心理的枝叶藤蔓在强大的阻力面前终于退缩了回去,重新潜伏在心底的黑暗中寻找机会。
扬益就如同一个被压缩到极点的弹簧,让他们看到了强势反弹后的力量与速度,还有爆烈的情绪,这让他们感到害怕了,感到恐惧了,而这种害怕与恐惧也让他们暂时的退却了。
但显而易见的是,这种退缩与恐惧现在还并不能真正的死心,他们还会再次伸头伸脑地进行试探的,不断地在扬益身上寻找机会,一个继续欺压的机会。
只有,将每一次试探的爪子斩断剁碎,他们才会死心,才会放弃扬益转而去寻找其他的目标。
没办法,人性的劣根所至。
扬益的耳根清静了,整整一上午,一切都是消消停停,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甚至有人不得已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
扬益在心底笑了,不过,却是鄙夷的凉笑,这一刻,让他感受到了世界残酷而真实的一面,同时也让他因为这种残酷的真实而感到了一丝亢奋——没错,这个世界就是强权和暴力的世界,想要好好地活着,就要让别人怕你,真正的敬畏永远都是建立在害怕的基础上,想要别人敬你,必须先让别人怕你,有了怕的基础,才能有一个敬的前题。
“揭穿了丑陋的画皮之后,原来你们比之前的我,更卑微,不,是卑贱!”
扬益的唇角牵出一丝冷笑,依旧在那里打游戏,那款最古老的抢滩登陆单机版游戏。
他直觉地感到,自己就是真正的游戏中的主角,在沙滩上抱着一挺机枪,操纵着一门重炮,最血腥的屠杀、最冷酷的暴力来捏卫着属于自己的权力与地盘,谁敢侵犯属于他的领域,谁就要死!!!
“周妖娆姐,这小子两个月没回来,回来之后好嚣张啊!”
周妖娆的一个死党,那个胖妞文员扭着大屁股走过来,小声地周妖娆耳边说道。
周妖娆犹自坐在那里气鼓鼓的,杏眼带怒,粉腮凝霜,远远地盯着扬益,眼神恶狠狠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早晚我会要他好看。”
周妖娆远远地怒视了扬益一眼,恨恨地说道。
“就是啊,这小子太嚣张了,回来就打人,得好好地教训他一下才是。”
旁边也聚过来几个公司里的不良分子,有男有女,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像一群没屁闲搅抖嗓子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