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扬益心里如同塞满了一团乱麻,乱糟糟的一大堆,堵得难受。
“这个混乱而疯狂的世界,我他.妈诅咒你!”
扬益握紧了拳头,像是在发泄般在空气中全力地挥舞了两下,随后又颓然垂下了手,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情况,如果面对那个被自己稀里糊涂强行夺走童贞的周妖娆?
他内心深处刚刚平静的世界,又是一片厚重的铅云,压得他心口疼。
“她会怎么对付我?去报警让我坐一辈子牢?找人杀掉我?还是会怎样?”
扬益想着一切可能的结果,心里乱极了,此刻这种糟透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自己的租住屋的,只是稀里糊涂、漫无目的的走啊走,甚至绕行了好大个弯子,走了不少的冤枉路,直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的时候,才算走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扬益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倒是恰如其分,绝不为过了。
迷迷糊糊地走进了阴暗的楼道内,上了五楼,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他掏出钥匙刚要捅进门锁的眼儿里,可在钥匙轻轻一顶之下,房门竟然悄无声息地开了。
“我最近真是脑子进水了,前天走的时候竟然没锁房门。”
扬益摇头苦笑了一下,轻骂了一声自己,收起了钥匙推开房门走进去。
回手关上房门,他刚想脱下衣服去卫生间洗个凉水澡冷静一下,猛然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后,眼睛有些发直地盯着自己那个狗窝似的床上——那床上,正侧躺着一个人。
虽然那个人背对着扬益,可是从那凹凸有致的背影和吊带小背心以及那条蓝色的牛仔裤来判断,那是个女人。
正午的阳光很温暖,她正在睡觉。
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扬益熟悉的女人。
没错,扬益确实很熟悉,借着西斜的阳光,他仔细望去,终于从背影上看出了这个女人是谁——郭雅兰!
扬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这个女人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感了,只是,她今天为什么又回来这里?又是怎样进的屋子?
大约是扬益进屋的声音吵醒了她,此刻,正在睡觉的郭雅兰迷迷糊糊地翻转了个身,睡眼惺松地坐了起来。
左肩上的小吊带已经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露着纹胸的大半团高隆的柔软,刚睡醒的年轻女人确实带有一种娇慵而青春的吸引力。无可否认,从体形上来讲,郭雅兰算是个标准的熟女。只不过,曾经因谁而熟,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扬益刚刚启蒙的情欲智慧最不堪这种原始而蒙昧的挑逗,瞬间便点燃了某种不受意志控制的生理激情,只是,从心底往外的讨厌将他的这种欲望瞬间浇熄了。
“呀,扬益你回来了。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郭雅兰揉了揉眼睛,看到已经回来的扬益,有些惊喜地说道,赶紧起身给扬益拿了双拖鞋,随后便往拿起桌上的塑料袋往厨房走。
“不必了。”
扬益动也没动,只是冷冷地望着她说道。
“你在外面吃过了?”
郭雅兰抬起头望着扬益,过去的扬益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郭雅兰都有一种俯看他的鄙视感,但现,郭雅兰只能仰视,从生理到心理。
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扬益从里到外都有一种沉默的、无法诉说的强势霸气,尽管他外表上依旧平和,可这种让人一望之下便要情不自禁被逼退甚至被征服的雄性气息却总能不自觉地悄然渗透出来,让你相处得越久,越能感受得到。
“嗯。你来做什么?”
扬益轻轻点头算是回答,随后皱眉问道。
“我,我来看看你!男人最不会照顾自己。”
郭雅兰面对着扬益的逼视有些瞬间的慌乱,低下头去照顾。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哪怕我死了。”
扬益已经打开了门,随后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叠钱,塞在了她手里,再不说话,只是向外伸手一指。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是来要钱的吧?现在钱给你了,咱们之间两清,你可以走了。”
郭雅兰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一瞬间眼眶就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滴落下来,砸在了手中的那叠钱上,溅碎了无数泪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