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菊花眼珠一转,说道:“婆婆,你别上火,我真是来这里找秦钟治病。况且即便是真的,这种事情讲究的是捉奸在床,没有第三者在场,谁能替你作证?你是能捆住我俩还是能绑住我俩?再者说了,他还是个小毛孩子,又是大夫,谁会信他与我有这种事情?惹急了我倒打一耙,告你个造谣生事!二宝远在天边,他又没亲眼看见,他是信你还是信我?关键是,你看他衣衫齐整的样子,说出去可没人信!”
赛牡丹嘿嘿一声冷笑,咬着雪白的牙齿说道:“我不管,信不信在他。”眼睛依然直勾勾看着秦钟。
李菊花有点慌神,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最忌讳这种事情,只要有点影子,大多数丈夫都会起疑心。
万一二宝信了她的话和自己离了婚,这偌大的家业,以及二宝本人不都落到这个老妖婆手里去了?怕自己到时哭都没有眼泪。罢罢罢!今天这事不让老妖婆尝点甜头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她翻了翻眼睛说:“婆婆,我今天真是来看病的,要不,也让小秦给你检查检查?”
这话似乎真说到了赛牡丹的心窝窝里,赛牡丹登时非常高兴,但嘴上却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李菊花已看出她火急火燎的样儿了,于是心里越发有底,她甚至沉着声气笑了起来,扭头看着秦钟:“小秦,你看……”
“滚!”这一刻,秦钟已经换上了一副冷酷到底的面孔,疾言厉色地打断了李菊花,“你们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又当我是什么人,这里是青云观,我是个大夫,有病治病,没病就滚!”
一刹那,赛牡丹傻了,李菊花也傻了,眼前的秦钟再也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分明是个吐口吐沫砸个坑的大老爷们,大男人的霸气暴露无遗。
赛牡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李菊花一看秦钟动了真怒,马上上前拉上婆婆,二人搀扶着往山下走去。
直到走出青云观,赛牡丹才推开儿媳李菊花的搀扶,不依不饶道:“哼,恼羞成怒而已,就能盖住丑事?”
“婆婆,你也看到了,我真是治病!那个……要不……以后我对你好点……”
婆媳的交谈远远传到秦钟的耳中,他慢慢地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