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北韩之前,秦钟给张殷殷打了电话,电话中,秦钟一顿咆哮,劈头盖脸质问道:“张局长,你不是说他们都会绝对安全吗?”
“是啊,怎么了?”张殷殷莫名其妙的问道。
“洪天怎么会被砍掉一只手!以后我还怎么相信你!”
“什么?真的假的?”张殷殷不敢相信。
“尽快确认吧,我等你的答案。”
这一刻,秦钟也感觉自己有点冲动,小胖子为了让自己前往北韩而无所不用其极,这未尝不是小胖子的阴谋诡计,可是,秦钟再也不愿意等,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和女人再有什么万一。
张殷殷很快就得到了确切消息,确实,洪天很不幸,他被砍了一只手。
再次拨通秦钟的手机,张殷殷感到自己口中阵阵发苦:“秦钟,你听我说,不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够,实在是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和凶残得多……”
“住口!张局长,现在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你……你说。”
“我现在要去北韩救人,如果成功了,希望你能够以私人身份在边境接应。”
张殷殷稍一犹豫,低声道:“我知道了,保持联络,虽然我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你,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现在你去北韩,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我已经启程了。”
……
“什么人!”
秦钟轻而易举的就被北韩边防军发现,他没有掩藏行迹,没有表现的像重返德军总部那样的孤胆英雄,他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边境。
北韩边境同中国东北接壤,很多当兵的都会讲普通话,另外,北韩方面为了杜绝意外事情发生,很多士兵的枪都是装装样子,根本没有子弹。
穿着防弹衣,手上提着一只合金箱子,箱子手把和秦钟的手腕用一只手铐连接着,他自我介绍道:“我是秦钟,你们委员长要见我,带路吧。”
“你就是秦钟?请稍等。”一位扛着军衔的士兵显然是得了上面的招呼,听了秦钟的自我介绍之后立刻进到哨所拨通了电话,电话是那种土八路,还带摇把的。
不多时,士兵接到了指示,走出哨所,道:“秦钟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就安排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押着秦钟,几个人上了一辆二战时缴获美国的吉普,一车载了七个人,一路颠簸着往平壤进发。
那名军官之所以郑重其事,那是因为侍从室主任李元昊特别交代,这个叫“秦钟”的人是个极度危险分子,精通无限制格斗,会使用各种枪械,会驾驶包括喷气式在内的各种飞行工具。
吉普畅通无阻,一路来到了万寿台。
北韩是个高度集权的国家,中央可以果断的处置一切,比如说今天的万寿台方圆十里,没有一个普通市民,也没有一家媒体。
甚至卫星也看不到地面的场景,被某种特殊电波屏蔽掉了。
金正宇早就得到秦钟被押解过来的消息,一扫阴霾情绪,趾高气昂的带着一帮臣子登上了高高的城楼,当然,也包括金贤姬、洪天、朴英花等几个人质。
麦晴却躲在暗处,因为锋镝没有回来,月夕在一处制高点架起了狙击枪。
秦钟被押下车,抬头眯眼看去,城楼上站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而两侧却是刀枪林立,是北韩最最精锐的委员长近卫部队。
金贤姬看到久别的秦钟,忍不住热泪盈眶,哭喊出声:“老公——”
洪天被朴英花扶着,脸色灰败,竖起断臂朝秦钟摇了摇,喊道:“老大,你好糊涂啊,你为什么要来!”
秦钟原地转了一圈,对每一个狙击手都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才淡定自若的看着城楼方向,朗声道:“自己的兄弟和女人在这里受苦,我怎么可以不来。”
洪天点点头,惨然一笑:“你既然来了,也不枉我喊你一声老大,老大,来世咱们再做兄弟!”
说着,洪天就挣扎着要往下跳,却被朴英花一把抱住。
与此同时,金贤姬也向堞墙扑去,她被一个侍从拉住了。
金贤姬挣扎着喊道:“老公,你走,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秦钟一阵壮怀激烈,哈哈大笑:“洪天,好兄弟,贤姬,贤妻,让你们受苦了,你们才真是糊涂,今生都不够,何必待来生!”
金正宇用手指梳理了他很有个性的中分头,居高临下看着秦钟,数千名近卫军就是他的底气,他冷笑喝道:“秦钟,我待你如手足,视你如知己,你却为何千方百计阴我!”
秦钟摇头:“尊敬的委员长先生,你误会了,在北韩,秦钟只是一个商人,一个为了谋取最大商业利益的商人。”
“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你成为朋友,可惜……”金正宇摇摇头,突然拔高音量疾言厉色:“都是你逼我的,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