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院长,过奖了,我想了解一下效书记的情况。”
赵亚军“哦”了一声,道:“效书记是老年常见病,恐怕难以治愈,要不你试试。”
秦钟道:“第一次发病,我刚好在场,要说治好,我还真没把握,不过,设法让它不要恶化吧!”
“走,去看看首长。”
“走。”
两人走出来,秦钟看到姜雪晴还跟着,道:“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
“嗳。”姜雪晴用小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看,蹦蹦跳跳走了。
看着姜雪晴青春靓丽的背影,赵亚军道:“年轻真好啊!”
秦钟笑了笑:“赵院长,这种思想要不得,你身边整天都是青春靓丽的小护士,你可要守住底线,不敢搞潜规则。”
“去去去,我是有道德的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进了效空军的病房,看到上官卿云正在给效空军说笑话,可是,效空军一直无动于衷。
也难怪,年过花甲的老人,虽然身居高位,仅有的两个儿子却比拼着不争气,让他觉得了无生趣。
“首长,小秦来看你了。”赵亚军上前道。
秦钟看着效空军,戴着大口罩的他手掌微抬,道:“来啦,坐。”
“效伯伯,你要保重啊!”
一句话让效空军几乎要潸然泪下,他摇摇头:“人生最大的失败莫过于此。”
“您也不要太过萦怀,儿孙自有儿孙福,效长戒了毒,只要走正路,还是一个大好青年。”
“我的儿子居然吸毒,居然贪赃枉法,这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么?”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效空军昏黄的眼中顿时精光一闪,处于共和国第一序列,处于体制金字塔的最顶端,何曾有人敢于当面诋毁他,含沙射影都不行。可是很快,又变得怏怏不快道:“小秦说的好,我不过也是一个庸人而已。”
“爸,秦钟不是说你……”上官卿云忙着解释。
效空军摇摇头:“庸人就是庸人,我这个庸人再难过自责,也不能让儿子戒除毒瘾,所以,我应该积极的面对生活,让我这个老子给儿子赎罪。”
“哪儿有那么严重!”秦钟笑道:“效伯伯,效长是我兄弟,我们不会不管他。”
“患难见真情啊,效长眼睛瞎了,居然跟徐家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崽子称兄道弟!”
秦钟道:“效伯伯,我给你看看病。”
“嗯,好,好。”
摘下口罩,半边脸蛋彻底掉了下来,秦钟用手略微触摸,又给效空军戴回了口罩,道:“容我跟赵院长商量一下。”
“就在这里商量,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吗?”
秦钟朝上官卿云看了看,上官卿云微微点头。
秦钟道:“赵院长,你说说前期的治疗情况。”
“嗯。”赵亚军沉吟片刻,道:“根据检查,首长不止是中风留下的后遗症,还有脑梗现象。我们针对这两种病症,采取了一些保守治疗,收效甚微。”
秦钟沉吟片刻,道:“治疗思路没有问题,效伯伯日理万机,要想病好得快,就要放下一切包袱,包括工作,包括家庭。”
赵亚军应和道:“没错,没错。”
“我可以试着给你扎几针,不能保证绝对有效,但病情不会恶化。”秦钟看着效空军,道:“不会很痛,效伯伯愿不愿意。”
“哈哈,我还会怕痛,没事,你就司马当做活马医吧,我就不信还能更糟。”
秦钟也不解开大口罩,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指缝中已经凭空多出三根银针,银针细如发丝,穿过口罩,进入效空军脸庞上相应穴位。
效空军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只感到热热麻麻的,很舒服,很熨帖。
秦钟行针约莫十分钟,就起了针,道:“效伯伯,今天先到这里,一个星期之后,我在过来。”
赵亚军一把拉住秦钟,道:“小秦,你这一插手,医院方面怎么用药啊?”
“只用增加营养提高免疫力的药物,其它的暂时停用。”
“那我可依你了。”赵亚军说这话,目光却盯着效空军,他是让效空军表态。
效空军道:“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小秦了。”说着,他朝秦钟招招手:“你们出去,我跟小秦私底下说几句话。”
上官卿云和赵亚军离开后,效空军拉着秦钟的手,道:“小秦,效长哪里,你看这帮衬帮衬。”
“我明白,不用您说,我都会那么做,我始终还当他是我兄弟。”
效空军点点头:“你去吧,我累了。”
服侍效空军躺下,秦钟这才走出病房,迎面碰上了方晴,秦钟问道:“你好啊!”
方晴冷冷一笑:“你怎么样?”
“我……我还行吧,对了,有事先走了。”
“你……”看到秦钟扭头就走,方晴气得直跺脚。
没走几步,就接到上官卿云的电话,明确了他的方位,上官卿云很快就跟了过来。
“跟我走。”上官卿云越过秦钟的身体,在前面说到。
“去哪儿啊!”秦钟不得已跟上,问道。
上官卿云道:“去戒毒所看看效长,咱们路上边走边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