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晃动,幔帐轻摇。老螃蟹的卧室内,两个身子纠缠在了一处,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若不是有这房子挡着,说不定这声音能飘到前院去。
李炎卿暗自佩服李天梁断事如见,这女人果然与秦蕊珠不同,就是柳叶青,恐怕都要逊色几分。两人算的起将遇良才,又都是挨的住熬战的。几番撕杀下来,总算仗着男子优势,才让洪四妹暂时认输。
一阵高昂的尖叫之声后,一切回归平静,洪四妹喘息道:“这事没完。早晚我得赢你一回,我的男人!”她轻轻将头靠在李炎卿怀中“抱我,就像抱你其他女人一样,我不做大姐头,我要做你的小女人。”
久旷之身的洪四妹得了这一番欢畅淋漓的浇灌,甚至荒唐着从那地穴里直荒唐到了老螃蟹卧室,她一回想起这景象,就觉得脸上发烧,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任由这小男人这么折腾自己。可是那感觉,真的不错。
她当年那丈夫本就是个粗坯,后来又只与女人磨镜子。再说香山毕竟是小地方,没见过李炎卿的京师手段。一番恩爱,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仿佛已经飞到天空。一根手指,在李炎卿胸口画着圆圈,她轻声道:“你那么长时间不碰我,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寡妇?你若是嫌弃这个,我就不进你的门,只做你的外室。”
李炎卿也觉得这洪四妹是老天降下的尤物,那火辣的身材,和方才一番激烈的搏斗。让他周身舒泰。“说什么呢?我才不在乎这个呢。我只是不想被你征服,成为你眼里的小男人。我只要做你的男人,若是不降住你。将来又怎么让你听我的?”
“坏心眼恁多。”洪四妹撒娇似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如同八爪鱼般缠在李炎卿身上,生怕这小男人飞了。“你不就是想把我洪家帮,变成你刘大老爷的私人班底么?我答应你就是,今后你怎么说,我怎么听,就是你要造反,我也跟着你起兵,杀头时。陪着你一起。”
如果李炎卿如某些穿越小说主人公那般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一下造反。他手上有钱,又有一干死士,在香山这地方挑大旗的话,未必不能做出一番成就。可他只在洪四妹的身上捏了一把“胡说八道,我又没疯,造个什么反?”
“明明就是舍不得京师里那个丫头,等着当人家门前贵客呢。我可听人说过,京师里也有穷鬼。酸翰林。穷给谏,吃干当尽都老爷。你这几十万银子不如全都送到京里,然后大剌剌的说一声,张若兰。我买了。说不定那位张大学士见了这么多的钱,又看自己闺女左右已经被你睡了,就答应了婚事也未可知。”
“淘气。”李炎卿又拧了一把“张居正可不是缺钱卖闺女的主。我要这样干,那叫找死。这钱是你海巡司的。我保证不挪,全由着你的性子用就是。去向我一概不问。不过要瞒过李天梁办这事,也不是个容易事啊。还有你带来的那些江洋大盗,这钱让他们知道,也是个麻烦。”
“我不管。”洪四妹打了个哈欠,用头蹭着李炎卿的胸脯“这种事大姐头要动脑筋,可是我是你的外室,小女人,才不走这脑子呢。你去想主意,我已经十年没尝过这滋味了,现在累的很,我要睡一会。三十万的陪嫁,放眼国朝,怕也是独一无二,你那正室别看爹是做京官的,怕也拿不出这么多的嫁妆钱。我做不了你最漂亮的女人,但要做你钱最多的女人。不是你养我,是我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