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穿戴整齐,李炎卿却从外面叫人送了壶热茶进来。为袁雪衣倒了一杯,一脸坏笑道:“娘子昨晚叫了那么多声亲老公,好达达,嗓子想必是干了,快来喝口水,润润喉咙,今晚还要叫给相公听啊。”
袁雪衣一听这话,想起昨晚情景,粉面又红成了苹果,双手捂脸道:“你……你怎么说这种话折辱我。难道是嫌我不够坚贞,说我言行不检。”
李炎卿却抱着她坐回床头“归房之乐,本来就该如此。你那几个妹妹,叫的比你还大声呢。等将来你与她们熟了就知道了,咱们家里没这么多讲究,你若是嫌我逗的离谱就来打我好了。”
袁雪衣只当对方不拿自己当回事,见他如此说,心里才略微放宽了些。她与花惜香一样,都是一旦动心,就不惜飞蛾投火的性子。昨晚的恩爱,加上李炎卿这段日子的水磨工夫,已经打动了她的芳心,从开始惧怕失节于此人,到现在反倒是有些惧怕自己被始乱终弃,没有下场。
毕竟论年纪,自己比他大着两岁,又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他身边美女如云,京师中还有位豪门千金,自己又能算的了什么。若是再拿个架子,怕是真失了宠爱。
急忙道;“都是我不够检点,怎么能怪相……相公。”她说出这个词,脸却红的更甚,低声道:“应该是我伺候老爷喝茶的。这怎么能颠倒过来。我一定是糊涂了,还望老爷饶恕。”
见她面露惶恐之色,李炎卿一把搂住她。干脆以口代杯,硬是喂她喝了茶水。“就叫相公,不要叫老爷。咱家的女人,都是唤我相公的。”
袁雪衣被他这般强灌了茶水,干脆羞的抬不起头来,却觉得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竟是双手环着李炎卿的腰。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见这贵妇终于被自己征服,李炎卿心中也自欢喜。
只要这个枕边人被笼络住。谁再想拿自己的身份做文章,就势比登天。江右袁家虽然是个空壳子,但是若是利用好了,一样可以榨出些许油水。不管怎么说。先有这么个绝色暖床,就是一大收获。
他趁热打铁,一边搂着佳人,一边仔细的说起了自己的出身。他的口才本就极佳,这可是他吃饭的本事,一刻未曾撂下。
如今拿出周身解数,将自己与刘朝佐如何相识,乃至山东遇匪,一直讲到自己如何在香山施政。如何与张若兰等女子结识一一说个明白。
那袁雪衣靠在男人的怀里,只觉得这男人身上的味道,竟是这么好闻。胸膛又是如此的有力,仿佛在他怀里就能够得到保护,从此什么都不用想,只安心做个小媳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