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肯定要比一轮火铳只打伤十多个八旗兵要好,施大勇如此心道。
是否真能如他所想,马上就能验证了,因为镶黄、镶红两旗的满洲兵都已经冲上来了。
血战,一触即发。
阵后的蒋万里已经派了两拨人来请示施大勇骑兵营何时出击,施大勇的回话却只是一个字“等”。
………
正面的镶红旗也冲了上来,在完成加速后,他们的前锋距离武字营不足五十步。
潮水般的喊杀声一阵强似一阵,声势远比之前要盛。
松山军上下凝气秉吸,动都不动一下。
施大勇长呼一口气,握在手中的长刀微微颤抖着。
定了一下后,他抬脚往前面走去,径直走到了武字营当中,然后就那么无畏的站在那里。
身后,郭义带着亲兵队紧张的护在四周。
…………
镶黄旗来势汹汹,比镶红旗的架势更大,施大勇以为对方会直接的冲上来,配合正面的镶红旗三面夹击冲垮松山军。
“准备!”
在黄安的示意下,武字营乙、丙两队把总郭二、石海挥起了右手,准备命令手下的士兵们上演方才甲队竖棍拒敌的好戏。
“呜!呜!”
在不足五十步的距离内,两翼的镶黄旗骑兵突然发出怪叫声,松山军上下包括施大勇都提着心准备他们被串成肉串,哪知对方却在距离三十几步的距离上突然从身后抽出长弓,张弓搭箭,瞄也不瞄便射向松山军。
“啊!”
丙队一名士兵被一支箭正中面门,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就是仆倒在地。
八旗兵射箭之前一点迹象没有显露,施大勇一直以为他们是直接放马冲来,所以根本没有提前准备。
好在两翼的镶黄旗兵并不多,自己又早已为士兵们配上棉甲,所以除了直接被射中面目的,大多数中箭的士兵中箭部位都在肩头。
但是建奴的箭枝力道十足,一箭下去,整个箭头便没了下去。
几乎眨眼间,左右两翼便有三十多名士兵中箭倒地,负痛的肩膀已经无法再支撑长木。
“举盾,举盾!”
军官们不停的喝喊着,很快,一块块挨牌被举起,将头顶上空遮得密密麻麻。但也偶尔有两三枝好像长了眼睛般的箭枝从缝隙处落下,中伤松山兵。
镶黄旗的骑兵们在射出第一轮后,很是娴熟的放缓马速,除了前面的,后面的都纷纷从马上跳下。他们什么也不干,只管将手中的箭枝射向松山军。
一块又一块连得密密麻麻的挨牌上,很快就扎上了一根又一根的羽箭。
有了专门承受弓箭的挨牌保护,处在两翼的武字营乙丙二队在付出约摸五十人的伤亡后,渐渐稳住阵脚。
施大勇在左闪右避连躲两枝利箭后,抬眼了下,心稍微定了定,镶黄旗的八旗兵似乎没有马上冲上来的迹象,倘若就这般放箭,对松山军并不能构成致命的威胁。
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当身后传来无数声惨叫时,他的脸一下白了——那些镶黄旗满洲兵放弃了对有盾牌保护的武字营进攻,而是对没有任何保护的勇字营和车阵内的辎重营和民夫们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