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題砸到安忆然身上,她不否认自己很纠结。
她知道,言心茹被绳之以法之后,杨立诚一定会负担起照顾孩子的责任。
而她是个决绝且追求完美的人,如果和杨立诚在一起,她的婚姻将不会完美,因为她要当后妈,不想当后妈,就只能不和杨立诚在一起,可是,她也不能离开杨立诚。
不过一想到立诚真正爱她的心,似乎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安忆然抬起头看着杨立诚,缓缓地说:“如果我们能回去,能结婚……立诚,我们养那个孩子吧。”
杨立诚的双眸本來是极其平静的,听完安忆然的话后,却像烧开水的开始沸腾一样,涌出激动,他不由自主地把安忆然抱得更紧。
他爱的人沒心沒肺却足够善良,这一次,他沒有爱错人。
安忆然以为杨立诚是感激所以这么激动,拍了拍他的背,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他轻声说:“忆然,明明不是我的孩子。”
安忆然愣怔了很久才回过神來:“什么,你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做过,”杨立诚说,“当时言心茹为了和我在一起,在样本里做了手脚,显示的结果是我和明明是父子关系。”
“那……”安忆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杨立诚抱得太紧了,所以缺氧反应不过來,愣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你儿子的?”
“我托人调查了。”
当时,杨立诚先是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言心茹和别人去过酒店的事情,接着又听慕容锋说言心茹是‘组织’的人,就托慕容锋去调查了。
后來和明明在医院做的亲子鉴定,他知道,凭言心茹想要和他重新开始的决心,如果明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她也会想办法让明明变成他的亲生儿子,所以看到那份结果的时候,他并沒有全信。
再后來,慕容锋给他发來短信告诉他,调查结果明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松了口气。
不拆穿言心茹,陪着她演戏,一直到今天,明明仍然住在他家里,被他父母当成亲孙子一样养育着。
然而安忆然并沒有特别高兴,“这件事,等我们回去再说吧。”安忆然从杨立诚的怀抱里离开,扫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了异常,“晚晴呢?”
杨立诚也才想起顾晚晴,看了看四周,皱眉:“不知道,刚刚我进來的时候……她是不是还在”
“是啊,”安忆然说,“当时我还跟她说话來着。”
杨立诚已经明白过來了,笑了笑:“应该是不好意思当电灯泡。”
杨立诚的尾音刚刚落下,安忆然的双唇就被他攫住了,她重新把安忆然扯进怀里,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了她的腰,生怕碰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安忆然猝不及防,只能愣愣地被他占便宜,到了后來,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包围过來,渐渐就蛊惑了她的心智,驱使着她不自觉地回应他的吻。
两个被生生隔开的人,终于又重新回到彼此的怀抱。
过去许久,杨立诚才松开安忆然,。她的双颊已经泛出浅浅的红色,看起來有些羞赧,看得他心念涌动,差点就又吻了下去
所幸最后,他克制住了,牵起安忆然的手向浴室那边走去,“该让晚晴出來了。”
安忆然推开浴室的门,看见了顾晚晴。
她双手支着下巴,坐在马桶盖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复杂的目光饱含了失落,还有……想念。
安忆然和杨立诚对视了一眼,她刚想走过去,却被杨立诚拉住了手,杨立诚示意:他去,她点了点头,松开了杨立诚的手。
杨立诚的脚步很轻,他走到顾晚晴的面前,缓缓蹲了下去。
顾晚晴一直在出神,杨立诚的出现牵回了她的神思,同时也看见了安忆然,她笑:“哎,你们……都好了吧?”
“我们沒事了,”杨立诚说,“晚晴,你不要太担心,锋少已经在想办法了,他会找到最好的病毒专家研究疫苗,而且,他一定会救你出去,你要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得到。”
顾晚晴笑着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她的目光又飘向窗外蔚蓝的天空,“有点想他和天恩了,”她一直在不停地在想,慕容锋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忙到三餐都无法按时。
杨立诚也曾竭尽全力的去想念一个人,知道想念是沒有解药的,只能轻拍了两下顾晚晴的肩:“起來吧,我给你抽血。”
活力似乎在一瞬间回到了顾晚晴身上,她点点头,站了起来。
三个人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