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首饰盒。
直觉已经告诉安忆然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了,可她还是打开來确认了,也是这个时候,杨立诚推门进了房。
杨立诚记起今天应该把衣服送去干洗,怕被安忆然发现口袋里的戒指才匆忙跑回房间的,却沒想到,还是來不及了。
看着安忆然端详着钻戒的样子,杨立诚又是无奈又是尴尬。
安忆然也很快注意到杨立诚回來了,朝着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你打算求婚啊?”
杨立诚感觉自己被打败了,哪有女孩子这么直接地问的。
不过,既然她身为一个女孩子都这样问了,杨立诚觉得,他也沒什么好扭扭捏捏的了,点点头,走进去认真地看着安忆然的眼睛:“那……你要不要答应我?”
安忆然完全沒想到问題会回到自己身上,睖睁了片刻后,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杨立诚。
杨立诚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沒错,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也会害怕安忆然会不答应,但
安忆然的答案出乎杨立诚的意料:
“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的,”安忆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宝宝还沒出生呢。”
“……别人都是结了婚才生孩子的,”杨立诚无语地提醒。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结了婚才怀孕的啊。”
“那……我们先领证,”杨立诚承认他是有私心的,他想,多一个保证,多一份安心。
“大着肚子领证我才不好意思呢?”安忆然摇头。
杨立诚恨死自己把大衣脱给安忆然,让她发现戒指了,如果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求婚的话,她一感动沒准就答应了,现在两个人这样聊着天,她会答应才有鬼。
安忆然察觉到杨立诚的表情有些受伤,笑了笑,去找了条银项链出來,把戒指串进去,让杨立诚帮她戴到脖子上。
杨立诚不解,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拒绝你的意思,”安忆然说,“结婚的事情你真的不用着急的,而且我现在大着肚子,预产期就只剩下两个多月了,也办不了婚礼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就是因为她不急,杨立诚才急成这样的,看来这求婚是失败了。
虽然求婚失败,但杨立诚买的戒指一直被安忆然挂在脖子上,那之后,杨立诚经常性地和安忆然提起先领证的事情,安忆然总是指着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摇头。
她总说大着肚子领证感觉不好玩,尽管家里人和杨妈妈都在催她先和杨立诚领证。
杨立诚也只能纵容这位难得任性的孕妇,尽管被她拒绝得连自尊都快要沒了,也只是恨恨地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一口。
随着时间流逝,天气越來越暖,安忆然的预产期也在逼近。
安忆然倒还算淡定,天天一如既往地吃东西,看育儿书,反而是杨立诚越來越小心翼翼,小心的同时,他又狂喜着,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反常。
“你……不用这么激动的,”安忆然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底的话。
杨立诚摆摆手:“你不懂我的心情……”三十多才当上爸爸,他深深觉得自己不容易。
转眼,五月到了,安忆然的预产期是在六月十五号,六月初的时候,杨家就开始准备让安忆然进医院待产的事情了。
住院待产的事安忆然倒是配合,收拾好东西就住进了医院。
杨立诚本来就在医院上班,照顾安忆然也挺方便。
事实证明,在安忆然出产的那天,向來不慌不忙稳重淡定的杨医生,慌乱得像个无头苍蝇这件事,按理说接生应该由他亲自来,可他看到安忆然那么痛苦时,居然换了另一个医生来,这件事从此成了医院工作人员的谈资。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哭声终于在产房内响起,随即是护士兴奋的声音:“杨医生,是个男孩,唔,长得好像你啊。”
杨立诚暂时沒心思去理会刚刚來到这个世界的小家伙,紧握着安忆然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却看见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把安忆然送进病房交给安妈妈和阿姨照顾,杨立诚才跑去看儿子。
刚刚出生的小家伙,高度都不及他的手臂长,红红的皮肤还有些皱,闭着眼睛睡在小广木上,杨立诚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像自己。
但是,这是安忆然给他生的儿子啊……想到这里,杨立诚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变得格外柔软,也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当爸爸的心情”。
不一会,几位长辈來看小孩,杨立诚回房间去陪着安忆然。
安忆然还沒醒过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白皙的额头上,杨立诚坐在靠广木头的位置,撩开了她额前湿答答的头发,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了一个吻。
有了儿子,他很高兴,家里人自然也是高兴的,杨立诚无比感谢安忆然,感谢她出现在他的人生中,让他重新拥有爱情,拥有家庭。
所以,这个女人他会用一生去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