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在旁听了也是心中发毛,就不知道这两个小魔头从哪里跑出来的。虽然长得漂亮可人,可手段心性却与漂亮毫无关系。想到那张纸条,沈浪的心思不免沉重了几分。
纸条的主人让他帮忙整治两个小魔星,酬劳是杀父仇人柴玉关的行踪和对付仇家的办法。他本来还不知道什么小魔星,如今却明白这两小魔星指的就是眼前一对少男少女了。
对上这一对小魔星,只怕神仙也要头痛。难怪纸条的主人自己下不去手,要请外人来管教自己的孩子。
“王怜花,你这是作弊!”白飞飞抗议道。
“这哪里算作弊了?”王怜花不以为然道。
白飞飞对他冷哼了一声,拖着金不换走了出去。
“王兄很喜欢赌?”沈浪道。
“那要看赌什么了。”若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就罢,若真是沉溺其中,以他娘对赌的深恶痛绝定然会剥他一层皮。
“我还以为王兄有此好,欲与王兄堵上一局呢!”
王怜花随口道:“沈兄竟有此好,不知沈兄想要赌什么?”
沈浪从怀中掏出一张仁义山庄的悬赏告示:“就赌我们谁先捉到这个纵横三省的紫河车大盗。”
沈浪这次的目标是仁义山庄悬赏的一个紫河车大盗。这个紫河车大盗是个江湖高手,善于轻功,仁义山庄记录在案的受害孕妇已经不下于十人,但是官府却始终没有捉到此人。
被害人都是初次怀孕,且孕期四到六个月的孕妇。凶手活剖孕妇,取走紫河车,胎儿发育完成,孕妇被暴力剖腹,自是一尸两命了。
紫河车其实就是人类胎盘,可入药,有补肾益精,益气养血之功。但是孕妇到了自然分娩之时,紫河车自可得。然却又一些邪医魔道认为自然分娩的紫河车药用价值会不如生取的紫河车。坊间更是曾经流传所谓长生坊,注明要生取紫河车,尤其是怀孕四到六月的孕妇为佳。
这等取紫河车的方法为天道所不容,但凡有人以此邪法作乱,便是天下共击之。仁义山庄已经将凶手的悬赏前所未有的提到了三千两。
“你想让我出手,助你缉拿紫河车大盗!”王怜花瞄了一眼悬赏告示道。
沈浪笑而不语,这紫河车大盗,他是天涯海角也要将之绳之于法的。可是此人一月内已经疯狂作案十余起,更有甚者曾经有两名孕妇同一日遇害。晚一日将此贼归案,便需要多出一个破碎的家庭。
王怜花既然武功才智都不弱,字条的主人又想他吃点亏,不妨拿着紫河车大盗试一试水。
“这个赌我应下了。”王怜花道。
白飞飞不到半个时辰,就带着金不换的供状回来了。将供状往王怜花面前一扔,笑道:“王怜花,现在你可要心甘心愿的叫一声师姐了!”
王怜花一不留神已经折断了手中的筷子,愤愤道:“什么见义勇为金不换,叫他一声软骨头都是抬举了,根本是没骨头。”
沈浪瞥见状纸上所写的东西,不由暗暗吃惊,状纸上写的都是金不换这些年杀人越货的勾当。就算知道江湖中从来不乏伪君子,可是看到金不换所作所为,沈浪依旧有些心惊。
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让金不换这等老狐狸就范呢?
“白飞飞,你该不会用刑了吧?”
“叫大师姐!”白飞飞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用刑了。”
王怜花果然转身跑了出去查看,沈浪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
却见金不换倒在雪中已经死了,只是他的脸上和衣服都结着冰渣,似乎是死前出了许多热汗,死后因为气温太低,这些汗水迅速结为冰渣。
王怜花检查了一遍,金不换除了脖子上一道剑痕,身上没有任何用刑和用毒的痕迹。
“你这么快杀了他,该不会怕他揭露你没有遵守约定吧?”王怜花道。
“他本来就是该死,既然已经招供,留着做什么?”白飞飞道,“王怜花你想耍赖不成?”
王怜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却还是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在了金不换身上。于是,沈浪就看到白白胖胖的金不换化作了一滩血水。
金不换所作所为死了也不冤,可是然沈浪意外的是这对年轻少女对于杀人这件事的坦然。沈浪也杀过人,他十岁离家闯荡江湖,十五岁开始做赏金猎人杀人。沈浪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那种剑刺进人体时,恐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