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居然有这么大的麻雀?”张扬扭头,对俞清玮惊道。
“麻雀还是麻雀。”俞清玮脸色沉重,轻轻叹道。
“那是我们变小了?”张扬又问道。
“我们也还是我们。”俞清玮解释道,“至少在这子辰观里,还是。”
张扬有些迷惑了,麻雀还是麻雀,我们还是我们,那为何看上去麻雀如此之大?不待张扬发问,俞清玮便说道:“我们中计了!这是一个阵中阵,外面一层我们破掉的,是很简单的五行阵法,将子辰观隐蔽起来,而子辰观内,才是更为高明的阵法。”
“你的意思是说,现实中,这座道观和我们本身没有变小,但是我们的思维、能力、视觉,都如同变得很小一般,被困在了这子辰观中?”张扬反应过来。
“没错,这不是简单的阵法。是我大意了,子辰观是无牙的老巢,他怎么会轻易让人来去自由?”俞清玮说道,“要不是他有伤在身,估计我们接着就挂了。”
“咝······”张扬倒抽了一口冷气。
“缩地成寸!”俞清玮说道。
“这缩地成寸本是道门移动之术,听说有前辈高人能将数里化为方寸,一步数十里之遥,万水千山只等闲。没想到,无牙竟然能用缩地成寸之术给子辰观下了禁制,化成阵法困住我们。”俞清玮继续说道。
“看来,你说的《甲子虹影》确实是一部奇书,无牙不仅已经参研了,而且已有所成。”张扬沉吟道。
“九死一生,看来龟壳占卜是真的。”俞清玮叹道,“如果我们出不了此阵,无牙伤好之后,回来分分钟捏死我们。”
“饿也饿死了,我看米缸都是空的,想是他早算计好了,妈的,110多岁真不是白活。”张扬接口。
俞清玮对缩地成寸之术并不精通,两人均是一筹莫展,一起走回了大殿,坐到了蒲团上暂时休整。
俞清玮陷入了沉默,双目微闭,他在搜肠刮肚地考虑破阵之法。张扬不精此道,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供桌上的硕大铜香炉布满香灰,香炉旁边,还有一支零散放置的线香。
张扬顺手拿起这支线香,这线香和普通的土黄色线香颜色不同,竟然呈现血红色,而且质地坚硬,并不能轻易折断。
“你看看这线香,没什么问题吧?”张扬突然说道。
俞清玮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看颜色,应该是加了番红花。质地坚硬,想必是以木料做的本体。点上闻闻?”俞清玮道。
“这不会又是无牙设的局吧?”张扬问道。没等俞清玮回答,张扬便又自己说道:“应该不会,没有这个必要。反正暂时出不去了,我们闻香休息下也好。”
张扬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这根线香插进香炉。随后,张扬和俞清玮都坐到了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