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这样吗?”周萋画驻步,抬头看向卢天霖,她若没记错的,卢天霖曾说过他怀疑马夫人的话。
“这也是我们纠结的地方,在马夫人是否有嫌疑这点上,我与周都护发生了矛盾!”卢天霖倒也不隐瞒,“我认为马夫人离开的太过巧合,凶手翻找上房是为了欲盖弥彰,而周都护却认为只是巧合!以至于在很多方面。我们没法达成共识!”
余崖的观点自然会与周午煜一样,听卢天霖这么说,他朗声说道:“某认为,卢少卿多虑了,纵使是巧合。马夫人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再现场!”
他抬头看向周萋画,“马夫人和小郎君是在戌时二刻,离开刺史府,当时凶案还没有发生,三刻到达伊府老宅,而在这之后。一直到第二天有人去伊府老宅报信,均呆在老宅里,这点老宅的下人们都可以证明!”
余崖看着周萋画,“如此说来,她的离开实属巧合。与这凶案的发生没有半点关系!”
有人证就不可以作假了吗?周萋画腹诽,但现在自己的调查还没开始,一切都不可果真下结论,周萋画浅浅一笑,没有说话,转身看向前方正对着的上房,也就是马夫人平时住的房间,“我可以进上房看一下吗?”
见周萋画只笑不语。卢天霖也没有继续纠缠,他道一声“好!”便转身,指引周萋画上游廊。
到上房。得先经过西厢房,周萋画虽然没有打算进去,却仍留下来驻足观察,门扉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凶手没有靠蛮力,而是用锐器挑开门栓进入厢房。这从销门栓上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
“钟姨娘有没有说,凶手进房时有没有点灯?”周萋画扭头问卢天霖。
十天前。为月初,月亮不算太明。若是没有火的帮助,能准确无误地挑开门,然后找到房内人的位置,且不惊动任何人,说明凶手对后院很了解,而且是个老手。
“没有!”卢天霖干脆回答,“据钟姨娘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进入,脖子上就一热,她想起身,却听到凶手夺门而出,奔向东厢房的声音!”
“她怎么这么肯定?”周萋画疑惑。
“奥,东厢房是欣姨娘,女儿伊十四娘不知从哪弄来些贝壳,穿成串,案发前不久,刚挂在门上,若是有人开门,便会响起,钟姨娘说,凶手离开西厢房,对面立刻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卢天霖说着,就伸手朝东厢房一指,“你看,那不是还挂在那嘛!”
周萋画顺着卢天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东厢房上挂着一串贝壳风铃,贝壳雪白,凉风吹来,声声悦耳。
周萋画不禁诧异,这贝壳风铃与……
大溏朝确有类似风铃之物,与现代的风铃在造型上、听觉上甚至原理上都有极大的相似,但其作用却不是装饰,而是用来祈福、静心所用。
且大溏的风铃多以碎石、竹子为主,风儿吹过叮叮当当,而贝壳要么被磨成粉,要么就做画,绝不会有人做成风铃。
用贝壳做风铃这是现代人的行为!
周萋画猜测,莫不是伊府里除了陈成璧的老公,还有穿越而来的人!
观察完西厢房,周萋画拉着衣袖,继续前进。
后院有不少差役跟仆役看守,见到卢天霖与余崖陪着周萋画赶来都依次作揖,立于两侧让开。
可当周萋画走到马夫人居住的正房时,站在门口的仆役却没有行礼,而是脸色焦黄,双腿打颤。
“卢少卿,稍等!”周萋画开口打断了正要推门的卢天霖,她站在这仆役面前,问道,“你很紧张?”
“没,没,老奴没,没有!”仆役结结巴巴回答。
这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的皱纹,他不敢看周萋画,垂下头,浑身赫赫发抖。
“你身体不舒服?”这帮仆役与差役是辰时末、戌时末交替,熬了一夜,这个年纪应该吃不消了。
“没,没有!”仆役结巴继续说话。
“那你这是……”
“啪!”
周萋画的问题还未出口,却听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房内有人!
周萋画扫视一眼这名仆役,立刻甩袖,一脚踹开了房门。(未完待续)
ps:推荐一本好书王安宁的《佳谋》,书号:3313167,简介:经商,推理,姐弟同心,其利断金,安宁宝贝坑品杠杠的,大家可以去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