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花糕上旋转出了一个圆圈。
更不可思议的是,蔺公只用那一把刀,就把旋转出的圆圈给独立拿了出来。
这下,原本满满当当的方盘里,就剩下一个三指宽的圆轮。
周萋画对着这圆轮状的物体呆愣了好久,半晌后,她缓缓抬起头,指着圆轮糕点问道:“春妮姑娘,这不会才是冻酥花糕!”
“是啊,这就是夫人为您准备的冻酥花糕啊!”
春妮笃定的回答,彻底让周萋画的世界观崩塌了!
看周萋画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作品,蔺公知道,自己又一次让看客震惊了,就见他微微一笑,对周萋画说道:“这位郎君,您是第一次见冻酥花糕吧!”
“是!初次见到,颇为震惊!冻酥花糕果然为我大溏第一美食!”周萋画感叹道,“从做工到切工,都让人叹为观止,此生能见到这般技能,真是周某的荣幸!”
周萋画边作揖,边发出自己的感慨。
直起身后,她的眼睛就放在了那圆轮上,因为圆形被独立出来,花糕的内层便露了出来竟是粉红状的米状馅,好似的紫薯沙,又好像是冰沙,发着光亮,好不诱人!
“我大溏朝人们心灵手巧,能人颇多,对甜点的研究也是历来朝代之最,但,人们食用甜点向来没法摆脱一个误区,便是吃多了会厌,会腻,而这冻酥花糕却不会!”蔺公对自己的这次作品也很满意,“夫人吃我这冻酥花糕近二十年,直到今日,仍念念不忘,每日都会思之,可见,冻酥花糕的魅力所在!”
蔺公眼睛微眯,得意洋洋。
近二十年?周萋画诧异,马夫人嫁进伊府不过九年,怎么会有近二十年?
“蔺公,您以前就跟在马夫人身边吗?”周萋画开口问道。
蔺公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不,不,老朽是随刺史一起来的海宁郡,不过*年的样子,*年……啊,跟时间较什么真啊,我跟你讲啊,我年轻的时候……”
蔺公快速转移话题。
却听门外传来,马夫人说笑的声音,“蔺公,您这是又要夸自己了吗?”
伴随着声音,马夫人便迈步进了正厅,她的右边站在雪妮,她的左边,却拉着她的儿子伊十郎。
伊十郎一进正厅,一眼就看到听中央已经切好的冻酥花糕,不禁雀跃起来,“太好了,太好了,不用看那繁琐的乱刀飞舞,直接就能吃到冻酥花糕了!”
伊十郎这话一出,蔺公面露尴尬,他引以为豪的切冻酥花糕之术,在小主子眼里竟然不值一提,嘴角上扬,作势就要收刀离开。
马夫人看出蔺公的不悦,上前按住了蔺公的手,“十郎年少不懂事,还望蔺公不要生气……”马夫人上来劝阻,蔺公也不能不给情面,但他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手一松,两把切冻酥花糕的特质刀便落在了高脚桌上。
马夫人见状,轻笑一下,“吃了这么多年冻酥花糕,还从来没自己切过,今天正好周四郎也在,妾身就卖弄一下,亲手来切一下这冻酥花糕!”说着,她就往上撸了撸衣袖,拿起了两把刀上面的那把。
她冲蔺公浅浅一下,便朝冻酥花糕切去。
刀起刀落几次后,圆轮状的冻酥花糕被分成了四块,四块完全一样的扇形环冻酥花糕。
马夫人示意雪妮拿来瓷碟,把切好的扇形环冻酥花糕依次放在了瓷碟里。
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是马夫人亲手切的花糕,还是因为雪妮刚刚追逐伊十郎太劳累,当马夫人要将最后一块扇环形扇形环冻酥花糕放进瓷碟时,雪妮手一抖,“哐啦”一声,最后一只瓷碟就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夫人恕罪!”雪妮做事就要下跪。
春妮眼疾手快就要吩咐门口的侍婢再去拿一只。
“不用拿了!”马夫人开口指指了春妮,一转身,将最后一块扇形环冻酥花糕放到了第三个盘子里,“我跟十郎用一只盘子就好!”她温言温语道。
春妮顺从地退了回来,重新站到了马夫人身后。
“周四郎请坐,咱们来食用冻酥花糕!”马夫人微笑着示意周萋画。
周萋画自觉后退,坐回自己的位置,她抬头看一眼,情绪稳定了的马夫人,心想,冻酥花糕的切法就这么简单吧,这吃法应该也不会简单吧。
看着周萋画表情有点紧张,马夫人说笑道:“周四郎不要紧张,吃花糕就没切花糕那么多讲究了!”她抬抬手,让春妮给周萋画跟余崖依次端上了装着冻酥花糕的瓷碟,自己则拿起装着两块冻酥花糕的碟子,看向自己的儿子。
“十郎,你最喜欢才冻酥花糕,你来选,你要吃哪块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