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卫琳缃的胳膊,大步朝灵堂方向跑去,“我得找大夫人求情,求她不要害我!”
“三妹妹,不要乱说!”周萋琴着急地一跺脚,无奈看了一样同样愣在原地的卫琳缃,而后追随周萋书而去。
卫琳缃短暂愣神,意识到自己跟黑衣人的对话可能被人听到了,当下必须要改变计划了,“喂,两位妹妹,等等我!”
她拉起裙摆,追随两人而去,当路过秦司观住的别院时,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却见院子里,董庸正在说着什么,看他的手势应该是在把刚刚冷眼看自己的男子介绍给秦司观。
这个男人应该是今天来吊唁的,那就自然来自京城,这个有着鹰隼冷光的男人,会是谁呢?卫琳缃冥思苦想。
周萋画躺在自己的榻上,脑袋灰灰沉沉地,她感觉自己睡着了,却又清晰无比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听到有婢子送热水进来,春果拧干毛巾,放在自己额头上。
不一会儿,春果出去了,外面传来一个男子低低的声音,是柳神医来了,他被春果让进寝房,为自己把了脉,随后说要出去给自己抓药。
春果冷哼哼一句,态度不热情。
周萋画于是想开口,为这对父女感情的增进做点什么,可眼皮就跟被什么糊住似得,根本睁不开眼,喉咙酸痛想开口却根本张不开嘴,只能任由着这份尴尬蔓延。
柳神医为周萋画号完脉,便说要出去抓药。
起身时,凳子移动的声响响起,而后是脚步走向门口的声音。
但仅仅有这些声音而已,根本没有春果的回应。
周萋画心中未免有些着急。
好在,在柳神医迈步出门时,春果终于说话了,她听到春果叮叮嘱,“娘子的药不准任何人经手,还有,你路上自己多加小心!”
虽然语气没有半点亲切,却也算是对父亲的关心,这让躺在床上焦急如焚的周萋画,好受一点。
柳神医离开一会儿后,周萋画就再次陷入了沉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扉被推开的声音把她惊醒。
就听春果惊呼道,“冬雪,娘子,你,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冬雪来了。
“我听说师父病了,不放心,过来看看!”不知道是顾虑到周萋画生病,还是回归到自己娇贵的身份,冬雪语气低婉了许多,她轻轻走到榻前,握着周萋画的手轻轻地揉搓着,“师父手好烫,喊医者了吗?”
“恩,刚刚我,我父亲来过了!”春果吞吐一下,对柳神医用了敬称。
“你父亲?奥,柳神医啊!来过就好!”冬雪反应过来,她垂下脸,看周萋画的手动了一下,而后眼皮一转,睁开了眼睛,冬雪惊呼道:“师父,你醒了!”
周萋画忍住疼痛,冲冬雪浅笑,嘴唇发白,泛起一层皮。
春果见状,转身断来一碗梨汁,“师父,这里是我,我让我父亲从外面带进来的!”
当周萋画叮嘱她让柳神医进府,且不让任何人接近时,春果就意识到了娘子的警觉,多年的默契提醒她,府里一定有人要害娘子,所以,她就多了个心眼。
“我来!”冬雪从春果手里拿过碗,却追问道,“为什么要从外面带,侯府里没有吗?”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