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画的身体骤然一停,难以置信地看着卢天霖,他的眼神平静而又坚定,他静静与周萋画对视着,嘴唇上下起伏,“我肯定是他的字迹,但我不确定孙牧是他杀的,他若动手,不需要这么麻烦!一定是跟海宁郡案件一样,有人要陷害他!”
卢天霖眼睛瞪起如铃铛,“我知道因为昨日的事四娘子你在生气,但,请你不要因为对我的成见,影响了恩人!”
他的脸色涨红,全然没有以往的儒雅。
周萋画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惊愕表现出来,她抬眸扫过卢天霖的脸,不冷不热地反问道,“我有跟你说过我认识你的恩人吗?”
“没!”卢天霖语塞,他垂首静思,“但我知道,刺史府失火那天,是他送你回……”
卢天霖话还没说完,一道冷锐冰光射来,剩余的话就含在吼里。
周萋画冷冷地瞪着他,待卢天霖面色惨白,她才收回眼神,拉起裙摆直奔马车。
“画儿妹妹,里面坐!”冬雪跟只螃蟹似得斜横在车厢了,占了大半个空间,陈映芸拉一下毯子,为她尽可能多的空出一点。
周萋画立刻调整呼吸,冲陈映芸浅笑,坐下,依着轿厢等着春果回来。
“娘子,四娘子,冬雪姑娘,吃饭了!”春果的声音很快响起在外面,但也就在刚说完后,就又侍卫传来了启程的讯号。
周萋画连忙伸手把春果拉上车,众人坐在车厢里摇摇晃晃地开始吃。
陈映芸轻声唤着冬雪,问她要不要起来吃点冬雪,但任凭她怎么问,冬雪就是一声不吭。
见此状,周萋画等人只得自己默默开始吃,却听车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四妹妹!”
陈泽栋明亮的声音传进轿厢。
“是我阿兄!”陈映芸吃惊,放下手里的馕,挑开门帘探头,“阿兄,出什么事了?”
“芸儿,画儿妹妹在吗?”陈泽栋拉动缰绳,气喘吁吁地说道。
听到陈泽栋喊自己,周萋画第一个反应便是看向横躺的冬雪,车厢外马蹄辗转,听起来,陈泽栋很着急的样子。
一横心,周萋画探出头来,“泽栋阿兄!”
“四妹妹,我给你问道了,大兄说,今日便是秦姨母的生日!”陈泽栋朗声说道。
这话一出,冬雪猝然睁开眼睛,“什么?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她挣扎着起来,“呜……”
反应过来的冬雪,拉长声调,大哭起来。
周萋画朝陈泽栋浅言感谢,便立刻收回头,看着嚎啕大哭地冬雪,起身跟春果换了换位置,安慰人的这事,还是交给春果。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秦简怎么跟永宁郡公府扯上关系的,难不成永宁郡公府也与当年的秦王政变有关联?
那如此说来,五年前郡公府被灭门找不到凶手倒也是正常的,只是,真是那样的话,宋云峥又怎么可能继承爵位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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