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傅亦然抱着连翘的后腰,一边嘟嘟囔囔的说软话泡她,一边黏黏糊糊的用身体磨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凤凰小说网(www.fhxs.com)连翘怎么着也是个性向正常的成熟女人,几下厮磨,心内也有些热,身子跟着就软了几分,傅亦然察觉到,当机立断,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住了她。
连翘有些恍惚,未及反应,就被他按在墙上上下其手亲了个够本。本来吧,也都好好的,可傅亦然禁欲太久,太过饥渴了些,抱起她往床上一扔,力道大了些,连翘脑袋在弹簧床上猛的晃荡了下,就神魂归位了,眼看着傅亦然脱了上衣就要压上来,连翘大惊,登时手脚并用,翻过身一咕噜就滚到地板上了,继而拢住胸口的衣裳,大惊失色道:“你想干嘛?”
傅亦然正情绪高涨,哪能说gameover就over啊,上前就要拉她,可连翘毕竟是学过舞蹈的,身子又软又灵活,傅亦然一时滑了手没捉住,就被她从咯吱窝下溜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头冲进了卫生间内。傅亦然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箭在弦上,中途断弦”的节奏。只郁闷的他扑倒在大床上,抱着被子翻滚了几十个来回才接受了这个悲情的现实。
话说连翘冲进了卫生间后,随手反锁了门,紧接着又拧开了水龙头,朝着脸上猛泼了几下,冰凉的水砸在脸上,脑子这才清醒了过来。
刚才自己那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那坏小子到底对自己使了什么**招啊?
以前和温立风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那般犯迷糊过。
呸!呸!呸!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响,傅亦然故作轻松的声音响起,“出来吧,别搞的我跟个强、奸犯似的,我也就是情到浓时,稍微那么不自禁了一下,哎,还是不是耍的好的小伙伴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锁门?”
此时连翘正坐在马桶盖上发呆,闻言也挺不好意思的,刚才她也就是随手那么一反锁,根本没想太多。
傅亦然仍旧在外头喋喋不休的说着废话,连翘牙一咬,豁出去般拉开了门。
俩人对视了片刻,都有些不好意思,冷场了数秒,傅亦然伸出食指一弹花吟的额头,“傻样!”连翘憋不住笑了,傅亦然也跟着笑了,伸出手胡乱一抓就拉了她出来,说:“不愿意推开我就是了,我又不是丧心病狂的禽兽,虽然久不知肉味,饥渴的很,但尚未失去理智。”
“没正经的,”连翘推了他一把,二人走至客厅,连翘拿起方才被傅亦然随手扔在地上的背包,禁不住红了脸,道了声,“我走了,你晚安。”
傅亦然却先一步挡住她的去路,靠在门上,面上有些不开心,“我都道过谦了,你还在生气?”
“没啊。”
“那今晚就不要走了。”傅亦然拉住她的包。
连翘面上尴尬。
傅亦然朝她的脸捏了一把,“一看就知道你思想不纯洁了,不过你既然不纯洁就不纯洁到底啊,先不纯洁中途纯洁,是人都会被你逼疯。”
连翘捶打了傅亦然几下,俩人笑闹了一会,各自回房睡下,一夜无话。
次年,连翘在研究生入学考试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只不过面试有些磕磕碰碰。虽然她应对自如,但大专是艺术生,本科直接转医学又是自学的,这无疑是她的硬伤,从各各位面试老师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她很悬。
出了考场,傅亦然站在树荫下头,戴着墨镜,老远的就冲她招手。
连翘走过去,傅亦然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见连翘皱着一张脸,就知道她肯定遇到了麻烦,轻笑道:“给爷香一个,爷替你碾压出一条青云路来!”
连翘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走,吃东西去。”傅亦然虽然揽着她的腰,却不大老实的在她的后脊上点来点去,连翘让了几回。
正闹着,傅亦然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面上表情变了变,连翘也没在意,因为她的手机也响了。各自接了电话,因为怕互相吵到对方听电话,互相避开了几步。
待连翘挂了电话,傅亦然还在听电话,只不过微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样子,而后听他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连翘不等傅亦然说话,就问了句,“公司上出了事?”
傅亦然愣了下,旋即点了点头。
“那你去忙公司的事吧,我刚好也有事,”连翘笑。
“也没什么大事,迟会去处理也来得及。你去哪儿?我送你。”
“去吧,”连翘推着他的后背,“你妈本来就看不上我了,要是你再因为我影响到公司的事,那她还不吃了我啊?”
其实连翘这话只不过是玩笑话,虽然她和傅亦然刚开始那一二年徐天真对她的确颇有微词,只不过近一年来,因为连翘放弃了影视行业,又努力考了许多证书,徐天真对她的印象大大改观,虽然她在国外,但时不时的与连翘通电话,询问她的生活关心她的学业等等。
傅亦然被连翘推上车后,又叮嘱了她几句让她路上当心点,这才走了。
连翘看着傅亦然走远,这才定了定神,将手中的电话攥紧。
大概半个小时后,她下了出租车,仰头看着“连氏骨科医院”几个大字,一时间感慨万千。
这两年来,连翘即使不刻意去打听也时常听人说起过,温立风为了这个医院吃了许多苦,虽然出让了三分之一的股份,却也是无计可施了。说实在的当时温立风死也不松口,不愿意将医院直接卖掉,连翘挺狠他的。与其眼睁睁的看着医院在他手里被糟蹋,她自然更希望傅亦然将医院买下来,交给有能力的人打理。可这两年,温立风就跟突然转性了般,不仅辞去了大学的职务,更是吃喝住都在医院,好歹在他的努力下,医院虽没有恢复到之前繁荣的景象,但好歹挺过来了。
连翘这两年多来,虽然一直帮林予轩打理他的私人医院,而傅亦然自买了“连氏”的股份后也交给林予轩在经营,但是连翘并没有插手“连氏”的事,因为一靠近这里她总会生出许多的回忆,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她统统都不想回忆,只想重新开始。
只是,温立风突然打了电话给她……
虽然她之前也接过一次,但是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了。
这次,她刚“喂”了声,他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得了肺症……”
“……”
“晚期,已经骨转移了……连翘,我想见你一面。”
**
连翘在院长办公室见的他,他整个人很消瘦,面容憔悴,曾经的意气风发、温文儒雅似乎只能从他过去的照片中寻觅踪迹了。
他的脸上泛着一层黑灰色,连翘知道那是死亡的颜色。
“来啦,”他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他忙忙去倒茶,或许是太激动了,竟打翻了茶杯。
“还是我来吧,”连翘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沏了两杯茶。
温立风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连翘端了一杯茶捧在掌心,也不看他,只漫无目的的四处看了看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若是说真有什么改变,那就是挂着锦旗的墙面上空了一块,连翘心里清楚,那空出来的地方是她拿走了那面锦旗,至今那面锦旗都还被她仔细的收着放在家里。她的目光缓缓下移,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照片装在镜框内,安静的放在桌子上,是她的,准确的说是她上一世的照片,只不过不是黑白色的,而是彩色的。连翘愣了下,低下头,小口抿着茶,有些不耐烦,“你今天找我来,有事吗?”
温立风局促不安的站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这才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连翘突然抬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脚动了动。
温立风突然显得很紧张,张开双臂拦住她,连翘抬头惊异的看着他,他似乎才意识到不妥,放下手,颓丧的,低声说:“看在我活不久的份上,陪我说会话好吗?”
……
天已黑透,连翘走在回去的路上,心绪难平,虽说温立风拦住她想说话,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说她听,或者俩人同时保持沉默。
连翘在医院见过很多将死的人,他们很喜欢回忆往事,语无伦次,总是不停的重复着以前或开心或悲伤或极其重要又或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温立风说话的重点一直都是围绕着他的前妻,确切的说应该是第一任妻子,因为胡靓儿也被他变成前妻了,细思量,连翘觉得挺讽刺的。
连翘虽然不想听,可是看他那般可怜又带着祈求的看着她,她实在不忍。
他说,他是被胡靓儿设计了才有了温情,虽然错了就是错了,他也觉得将责任推给女人挺不男人的,但是他只想说出来而已,不管她信不信。
他说,他也有想过和妻子坦白,可是他又担心像她那样骄傲的眼里融不进沙子的人,一定会做出让他后悔莫及的事,回回他话都到嘴边了可又生生咽了下去。
他说,他从未想过和胡靓儿有过将来,他一直只是觉得对不住孩子,他照顾她们母女也是看在了孩子的面子上,可是胡靓儿根本不听劝,也不愿意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他劝过很多次,仍旧无济于事。
他说,妻子怀孕真的让他有种欣喜若狂之感,虽然他早有了孩子,但是那孩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的父爱也给的小心翼翼。他迫切的渴望着这个小生命的降生,比任何人都期待。
可是……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那时自己是疯了,当妻子跟自己提出离婚后,他觉得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崩塌了。
明明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却还跟个不懂事的孩子般胡搅蛮缠,甚至想通过无理取闹逼迫妻子放弃离婚的打算。因为他的毛躁,六神无主,才让温家那些人钻了空子,竟将那些无中生有的话给听了进去。他竟然将自己的害怕恐惧已经莫名其妙的愤怒都撒到妻子身上去了……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自己那时到底是怎么了,就跟招了邪一般……
连翘默默的听他说完,这情形仿似二人心中都明白什么,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又似是心中有个猜疑,只是不敢说开了,又怕不是,徒惹伤悲。所以温立风只一味说,连翘只闷不吭声的听,别无他话。
及至天色不早,连翘起身说是要走了,也不管温立风是何态度,抬脚就走。
出了医院大门,打了出租车后,连翘将自己窝在出租车靠门的一角,心中又是叹又是冷笑最后只剩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个温立风哦,如今他打量着自己要死了,便找了她这个仿似他前妻的人,在她面前忏悔,自说自话,他这般做的目的无非就是祈求原谅,只求死个心安,可是她凭什么要给他!
温立风说的好听,句句都是“有苦衷”,可是“苦衷”什么的不过是情不坚的借口罢了。
出租车到了目的地后,连翘付钱下车,抬头往里走才恍然意识到这里却是傅亦然的住处,她方才魂不守舍,口不对心,现在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方才跟司机报错了目的地,正犹豫着是否离开,听到有人按喇叭,抬了头看去,只见傅亦然正开了车进小区,探了头出来,一脸的惊讶。
“怎么过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快些上来。”傅亦然喊。
连翘没多话直接上了车,车内傅亦然问连翘打哪儿来,连翘随便扯了个地方,又问他,傅亦然愣了下,也随口将公司的事说了说,连翘心中有事也没疑惑,俩人都没什么话。车子安静的开到地下室,俩人又拉着手上了楼,一夜无话。
次日中午,汤佳丽约连翘出来吃饭,自从那年温立风跳楼,她二人联系多了起来,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汤佳丽也时常说连翘像她曾经的闺蜜,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重生投胎灵魂转世什么的,她是不信的。
会面地点约在一家快餐厅,俩人闲话了会,汤佳丽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连翘是了解她的,心中有些不安,面上却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说:“你要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别这样欲言又止,看的我着急。”
汤佳丽迟疑道:“你最近和你家那位怎么样?”
连翘心知有问题,面上带笑道:“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你也知道我的,我大部分的精力都在工作学习上的,至于感情方面我一直认为要顺其自然。”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汤佳丽顿了顿又说:“我昨儿看到傅亦然和一个女人在吃饭,那女人虽然没你年轻,但是比你会打扮,而且看她那风情万种的样子肯定是游戏花丛的个中老手,本来吧偶尔吃一次饭也没什么,可是我今儿个不是去替我们老板送份文件去中辰么,结果我又看到那女人了,我就担心你家那位定力不足,守不住。”
连翘闻言,眸子动了下,忆起昨日傅亦然的不对劲,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吃饭。
“哎,我说话,你听到了没?你现在和傅亦然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没?”汤佳丽焦急的推她。
连翘惊了一跳,急的两眼乱瞅,说:“公共场合,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世风日下,再有原则的男人也禁不住坏女人的不断撩拨啊。”
“……”
“你得长点心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凭什么我能守得住,他就守不住?我没那精力防偷防盗防女人,合则聚不合则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汤佳丽听了这话,怔怔的半日没有言语,好一会才喃喃道:“你是她吗?虽然变了年岁和样貌,但是名字一样,性格一样,就连对待同一件事情,说的话也一样……”
不过让连翘没有想到的是,中午汤佳丽才跟她口头警告过,到了晚上,傅聘婷居然就杀上门了,当时连翘正在忙,她却二话不说拉了她就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嫌弃道:“你快去换一件好看点的衣裳。”
连翘不答反问,“今晚怎么没去找林予轩?跑我这来做什么?”
一年前傅聘婷突然宣布和林予轩交往,连翘吓了一大跳,傅家父母包括傅亦然倒是一脸坦然的样子。林皓宇自不必多说了,他是聘婷看着长大的,与她的关系是亲人也是朋友。听说他俩能在一起,皓皓在无形中还帮了忙。
林予轩虽然长了聘婷很多岁,但是他老持稳重,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包容傅聘婷的各种小性子,连翘本以为他俩一定长不了,可这一年多来,只见他二人如胶似漆,未曾见到他们拌过一句嘴。俩人是奔着结婚的目标前进的,上次她还听林予轩说,准备十月一号订婚。本来她还想着汤佳丽和林予轩能走到一起,后来知道生了这变故,害的连翘还担心了许久,不过汤佳丽早就想通了,她一直有男人追,只不过她似乎是单身生活过的太久了,一点都不想结婚,细想想,若是她真的和林予轩结婚了,后面的日子指不定过的鸡飞狗跳。不过,她倒是做了一件大事,前段时间到医院冻卵了。
所以说啊,人生就是这般奇妙,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闲话休叙,却说傅聘婷拉了连翘就往车上走后,见她一身的朴素简单,心里很生气,车子开的就想跑跑卡丁车一般,吓的连翘手忙脚乱的找手机要给林予轩打电话,傅聘婷才服软的开慢了车。所以说这一物降一物还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车子停在一处高级服装店,傅聘婷就跟打仗似的,给连翘选了一套小礼服,又配了鞋子。
连翘被她搞的莫名其妙,问她,她又不说,又在另一家店,让人给盘了头发化了妆。
出了商业街,傅聘婷颇是满意,击掌道:“!”而后又风风火火的推着连翘上了车。
连翘早就忍耐不住,后来撑住门不上车,说:“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在搞什么鬼,我可不陪你玩了。”
傅聘婷急的不耐,后来一跺脚,“哎呦,我今晚要参加一个party,拉你一起去充充门面嘛,说了又怕你不愿意凑这个热闹。”
“我的确不愿意凑这热闹。”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可是衣服鞋子已经买了,妆也给你化了,你就陪我一起吧。”
连翘摇了摇头上了车,聘婷紧接着也上了,咧着嘴冲她笑:“好嫂子,你什么时候跟我哥结婚啊?”
“你一天问个三百遍,你不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