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感谢阁下千辛万苦的将小女送回来,以及在这近两年之间对她的照顾。本家愿意给阁下准备一份厚礼,如第四魔法使阁下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请随时向本家开口.....我这样说可以吗?第四魔法使阁下。”
那种受威胁的感觉,远超过昔日的任何一刻。或许,这就是时代的顶尖才拥有的气势。鼻尖渐渐渗出汗珠,两仪毅强作镇定的跪坐了在卫宫士郎的对面。冰块脸尚能保持,语气也还算平淡,只是...就算是瞎子恐怕也可以看得出,这两仪家家主的气势已经不复刚才之勇。
“那当然是.....不可能了。”卫宫士郎轻轻的眯了眯眼睛“你以为我透过协会...不,透过时计塔所发出的那封信是开玩笑的吗?你们对式的态度我管不了,强行介入得出的结果最多也只会是虚伪的,但是,「你们的研究由这一刻开始终止,从今以后不允许对式出手」,信上应该写得清清楚楚吧?”
“.......恕我直言,就凭这样的小事,不值得阁下和宝石翁先生....现今魔术师的唯一两大顶尖同时介入吧?”想起那封卫宫士郎瞒着两仪式透过魔术师协会寄出,由两大魔法使联名的信,两仪毅就不禁皱了皱眉。
家族的夙愿不可放弃,但是两大魔法使也不是现在的两仪家可以招惹的....
若果可以的话,两仪毅还是比较想劝说卫宫士郎从这种对他来说应该毫不重要的事情上抽身。
只可惜....他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错误了。
“还是那一句话.....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才拜托泽尔里奇和我联名寄出那一封信的吗?价值观不同,我本来就不奢望你们会理解和认同我的想法了。既然式不在场,我就挑明来说吧...”猛地站了起来,到了和跪坐着的两仪毅同一个的高度,卫宫士郎踏前了一步盯着两仪毅“把式送回来也是没办法之举,你的选择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现在我做的不是请求,是威胁!对我重要的人出手是我最大的禁忌。若果不答应的话,我不介意拆了这儿。明白了吗?两-仪-家-家-主!”
在旁人来看,本来就只是一个完全不相识的小女孩,仅只相处了两年不足,两仪式对身处里世界的卫宫士郎来说的确应该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尤其第四魔法使乃是千年之前就已登上舞台的「怪物」,这区区不足两年,对他来说应该是连涟漪都不足以引起的小事才对。
然而,这却犯了两个很大的错误。第一,以为卫宫士郎既然是魔法使,那就一定是典型的「除了研究之外怎样都好」的魔术师性格就是一大错误。卫宫士郎重情,真要说的话就是里世界中的奇葩,这一点别人不清楚,但熟悉他的人却是再也没有更理解的。相比起自己,亲友乃是更加重要﹑不可侵犯的存在。谁碰谁死,荒耶宗莲那只是特例中的特例。
其次,卫宫士郎并不是真的在世上活了千年之久,他只是利用时之法穿越了时空才会在千年前登场。诚然,若果一个人的人生不是突然家破人亡,大喜大悲的极端例子,那么活得越久,理论上对世事也应该看得越淡。比方说年轻时求名,年老时就会反问名有何用。若卫宫士郎真的活了千年之久,见的人也多,相处过的人也多,或许,真有那么一个的可能性,纵使依然会插手,却不会如此的尽心尽力和认真。只可惜...他不是!
说真的,若果对方不是两仪式的父亲,而是换了其他对象的话,卫宫士郎就连威胁都懒了。私下一刀两断!反正他手上沾的血也不是少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你....!”既是因为没想过对方竟然会如此的直接,就连客套话也省去,单刀直入的就直奔主题。也是因为没想到对方既然会如此的认真...一时之间,为对方所惊,两仪毅就连话也说不出来。
对方已经挑明了,研究必须终止,否则对方就砸场子了。
第四魔法使固然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对手,但是家族的夙愿又岂能毁在自己手中?两仪毅也是陷入困境了啊......
“冷静一点吧,毅。”只是,就在双方陷入短暂冷场不足一刻,门外一把年老,却充满精力的声音缓缓从门外响起,解救了两仪毅“卫宫小友远道而来,怎能连茶水都没有?还不快叫下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