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来到镇上,先去布店买了些浅色的细棉布和棉花。因为小包子的东西要单独用,又买了些擦脸,擦脚,洗澡分开来用的布巾。又买几尺红色的细棉布,准备回去给小包子做几个肚兜和枕头用。先将这些放在林大柱的牛车上,林竹又去杂货店买了一大一小两个木盆,都是给小包子准备的日常用和洗澡时用的。就这样杂七杂八的买了不少,林竹便回家了。
就在林竹和李大娘一家在为福豆儿忙里忙外的时候,此时遥远的京城某个大宅门正院的一个屋子里,有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正抱着一个小包子,亲亲热热的说着话。旁边奶娘,丫鬟,围了四五个,很是热闹,大家都是满脸笑容的看着男子怀里的小包子。各种夸赞声连连不绝。
而离着这间院子不远的一个跨院里,一个同那男子差不多岁数的秀美女子正斜卧在床上,她像是生产不久的样子,听着丫鬟的回话,“姨娘,许管事从老家回程的路上,遇大雪,不小心掉下山崖了。”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冲着那丫鬟挥了挥手,丫鬟会意离开了屋子。女子把玩着手上的玉镯,自言自语道:“跟我争,现在你儿子也跟你团聚了,感谢我吧,黄泉路上母子俩也有个伴,你最信任的人亲手将你的儿子换面我的儿子,而我的儿子会替你的儿子享受这荣华宝贵。”
“来人哪。”秀美女子轻声叫人,刚才出去的丫鬟迅速的来到她的跟前,“姨娘,有什么要吩咐的?”“春杏,那许管事的家里人可要好好的照料。”女子说话虽然温柔,但从丫鬟脸色变化中,可以看出这话里的意思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她还是领命出去了。
这个跨院里发生的事,外面谁也不会知道,却深深埋下了阴暗和种子,只是不知道哪一天才会爆发。
而在另一户人家,家里的夫人也正听下面的人的回话,“夫人,刚才衙门的人来说,林管事和王氏在丰县遇山贼被害了。尸身上有府里的牌子可证明,财物被抢劫一空。”端坐在主坐上的这位夫人大概有二十三四岁,手上拿着个银色镂空的暖炉,“什么也没留下吗?”“回夫人,是的。”“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顺便给衙门来的人些酒钱。”
等那人离开后,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府身边给她倒茶边说,“夫人,您应该放宽心,这人算不如天算,是老天爷帮您,这下谁也不会知道那人在哪了,更是威胁不了大小姐的地位了。”“我是不担心,这也是意外,本来还想说等他们回来说说那人的情况,让大爷安心而已的。”
夫人站了起来,抬了抬手,示意回去自己的屋子,丫鬟也就扶着她走了。
刚才回话的那个下人,从偏门来到大门口处,将手里的一个荷包递到一个捕快手里,“多谢官爷带来的消息,这些小意思请各位喝茶。”那名差役将手里的荷包掂了掂,对里面的重量很是满意,谄笑着对他说,“府里真是太客气了。”边说边将荷包揣入怀中。下人将捕快们送走后转身进到门里面,关上门。大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林府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