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说笑了,我们也只是一时运气,有人给了一个种西瓜的法子,可是这法子不光林家村的人知道,周围村子的人也都知道了,以后能不能挣钱可真是不好说了。”林丰再不明白李大柏突然找到他的意思,那他可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不能把自已给掺和进去,这法子是谁的,你李员外就去找谁吧。
“那这么说,这法子可靠喽?”李大柏眯了眯眼,如此高明的法子却被一群无知乡野之人知道了,自己却一无所知,浪费了大好的赚钱机会。他暗暗咬了咬牙。
“想必员外也听说我们村子里卖西瓜的事情了吧。”林丰没有直接回答。
“呵呵,你说的不错,本员外是知道了,只是我还是有些不信而已。如今看你的样子,倒是明白了几分,看来传言不假,你们林家村确实是发了财。”李大柏看着林丰身着细棉布的长衫,点头说道。
“呵呵,真是让李员外见笑了,老汉是乡下人,也只穿的起这粗布衣裳。”林丰拍了拍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将这个法子转让给本员外呢?”林丰听了一愣,虽然他知道这李大柏是为了种西瓜的法子才找他来的,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就出言索要,偏偏自己还不能拒绝。
“呵呵,难得李员外能看上这乡下粗浅的法子,老汉我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这法子记在一个册子上,现在放在我家里,如果李员外不嫌麻烦的话,老汉取来供员外抄录。”林丰笑的有些谄媚。
“我派人跟你去抄回来即可,不能让你来回奔波。”李员外虽然这么说,可他话外的意思,林丰可是清楚,这是怕他回去把不正确的法子给他呀。
“多谢李员外体谅。”林丰点头答应了。
“来人。”李大柏向门口喊了一声,立即有下人拿了一个荷包出来,“这是五十两银子,你收下。算是买这法子的钱。”
林丰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收获,五十两啊,虽然他今年卖西瓜也得了不少钱,可谁也不会把钱往外推不是,他一边把荷包收起来,一边向李大柏道谢,“多谢员外,老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冲李大柏躬身行了个礼,又说,“员外也派人现在就跟老汉回家,也好早些时候拿到那法子。”
李大柏对林丰的识相非常满意。于是他吩咐管家驾着马车拉着林丰回到林家村。
就算是马车,这李员外家的也是有与众不同的地方。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前面挂了两盏气死风灯,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李字。
而林丰从这样的马车上下来,看到村子里的人好奇又羡慕的眼神,他觉得非常有面子。“丰大爷,您这是去哪了呀?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气派。”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想提摸摸这马车,却被他一巴掌打开了。“这可是嵩县李员外家的马车,摸坏了怎么办?去,别捣乱,大爷有正事。”
“李管家,您请,这就是老汉的家。”林丰有些卑微的把李大柏的管家请下车,而这位李管家则面带倨傲径自进了林丰的家门,连看都没看周围的村民。等到他们全都进去了,村子里的人全都议论纷纷,不知这人是谁?也不知来这里干什么?
有去过县城的人说,县城里最大的米铺就是李记,又说既然林丰刚才说是嵩县城李员外,那就错不了了。
林家村的人虽说今年都挣了不少钱,可那李家可是嵩县第一粮商啊,钱多的可是数都数不过来,光是开在县城的那些米铺,就够让人羡慕的了。
于是人们纷纷羡慕起林丰的好运来,居然被这种人家看重,还带管家来家里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林丰家有人出来,大伙觉得没意思便也散开了,可话题却一直围绕着李家说个不停。
林长青也听说了这事,心中不由的一动,自从出了林子安的事,他注意林丰家的消息便成了一种习惯,一有关于林丰的事,他总会细心的打听一番,如今与嵩县粮商李家有关了,他就更是多加注意了。
当天晚上林长青便去了林竹家里,把这事说了一下。“他又在搞些什么事?”林竹也些奇怪,他一个乡下老农,是怎么和一个粮商搞到一起的呢?粮商?姓李?李记米铺?想到这些林竹觉得有些事情,她要抓住。难道是为了特品白米的事,可林丰不知道那米就是自己的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