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停下脚步,一扫三人,扬扬手中的酒葫芦,一笑说道:“我等武者难得清闲一次,三位何不静下心来,欣赏一下眼前的美景?”
“美景?”吴明宗冷笑一声,道:“在我眼中,你跪地求饶的情景才是最好看的美景呢!”
“是吗?”赵辰悠闲的将酒葫芦挂在了腰间,依旧笑着,道:“只可惜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了,永远也不能看到了。”
这时,山路上本就有诸多赶往讲武堂的外门弟子,眼见有热闹看,不禁都顿足相望,本以为又是吴明宗几人以大欺小的局面,谁知道赵辰话语间却不亢不卑。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望着赵辰惊疑说道:“那人是谁?这话说的分明没把吴明宗放在眼里啊。”
这话让周围的人纷纷摇头,显然都不认得赵辰,只是难得见到有外门弟子敢顶撞吴明宗几人,心中不禁对于赵辰的来头更加好奇。
众人的议论声,让林松一阵气恼,平日里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何须林百和吴明宗出马,又哪里被人这么顶撞过?
自觉地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着实让林松越想越气恼,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指赵辰,厉声道:“你这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上次在血峰山脉,吴大哥一时不慎才被你逃走,现在又来卖弄什么?”
“什么?听林松的话儿,那名为赵辰的外门弟子居然早就和吴明宗交过手,而且还全身而退了!”
众人闻言皆是眼一瞪,一片哗然。
吴明宗是谁?那可是偌大外门数百弟子中有数的几个高手,除了外门中那十位高手之外,也就吴明宗、林百之流独领风骚了。
仅就能从吴明宗手下逃走,就足以让一些普通的外门弟子感到骄傲了。
林松话儿出口,立马就明白自己愤怒之下说漏嘴了,原本是想借着血峰山脉的事情打压打压赵辰的风头,谁知道却把吴明宗要求保密的事情扯了出来。
“前几日在血峰山脉,要不是赵辰服用了内丹,以他的修为如何能伤的了吴大哥?更不用说一刀逼退吴大哥,从吴大哥手底下逃……”
林松见吴明宗面色难堪,心中不禁又惊又怕,连忙辩解几句,却不想越描越黑,将当日在血峰山脉的事情差不多全盘说了出来,偷瞄一眼面色铁黑的吴明宗,连忙闭上了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随着林松的话语,山半腰上的众人反而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赵辰身上,道道目光中有惊疑,有镇静,更有惊惧!
在众人心中,能一刀逼退吴明宗,无论用了何种手段,放在玄阳宗外门中都是一件足以自傲的事情了。
更何况,赵辰不但逼退了吴明宗,居然还伤了他!
一旁,林百见吴明宗已经被自家弟弟气的瑟瑟发抖,却估计自己的面子不能发作,心中不禁也是一阵气恼,霍然回身,一脚就把林松踹趴下了,骂道:“你说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你怎么就这么草包呢?”
回过头,林百冷然一扫众人,就让周围的诸多外门弟子纷纷闭上了嘴,又看了一眼赵辰,冷道:“当日你忽然服下了铁背狼的内丹,吴兄一时不慎才会被你从手下逃走,却也不是自己的本事!”
吴明宗更是气的一步上前,蜣螂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指赵辰,道:“不如你我就在这里切磋一下,也好让众人看看谁才是狗熊!”
赵辰摇摇头,道:“宗门静地,岂容我等打打杀杀?再说,要是伤到谁,长老们怪罪下来,你我谁来担当?”
以赵辰此刻的修为早已无惧吴明宗了,只是不愿在这里当着众人动手,要知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做事太过招摇并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以赵辰的手段,想要对付吴明宗几人,有的是办法,何须急于一时,在傀儡堂即将开启的节骨眼上再无节外生枝?
“这个你放心,你和吴兄只是按照门内的规矩切磋,长老们并不会过问。”
事到如此,二人要不一战,恐怕吴明宗日后都难以在外门中抬头了,是以林百心中纵然不情愿,也不能不给吴明宗帮帮腔了。
他上前一步,接道:“至于伤了谁,你放心,吴兄待会自然会手下留情,要是你受了伤,我便送你几枚疗伤丹药,你看可好?”
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失笑道:“你要是能让吴兄受伤,哈哈哈,我就送你一瓶清神丹如何?”
说着还连连摇头,忍不住的笑,好似在说一个笑话一样。
“我看你不敢吧?”
林松带着赎罪的心情上前,说道:“要是不敢,就给吴大哥磕头赔罪,想必吴大哥也就既往不咎了!”
“既然如此,赵某何惜一刀?”
见对方苦苦相逼,赵辰蜣螂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笑道:“你要战,那便战吧!”
吴明宗神情一振,目露惊喜之色,道:“你要能抵挡我三剑,就算你赢了!”
一旁,林百摇摇头,低声笑道:“三剑?我看吴兄也太高看他了,区区蝼蚁,以吴兄修为,一剑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