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就算是五五分也便宜他们了。”霍克白一路骂骂咧咧,随手把需要两个人抬的箱子扔到客厅地板上。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硬塞人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想分武器了,他手底下又没有正规军,不可能谁都像聂意那样一上手就百发百中的。”封恬坐在沙发上张开手臂:“来抱抱。”
“身上脏,老公先去洗个澡。”霍克白脱下野战服走向浴室:“不知道有没有水。”
外面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没了,黑漆漆一片,聂意嘴里咬着强光手电正在用铁锹在花坛里挖坑,黎锦跟陆然来帮他。
陆然幽幽道:“你别怪苍先生,我们进去虽然就几个小时,但是苍先生救过我很多次,不然我早死在里面了。”
聂意拿下手电,喘了口气道:“我没怪他,我也没这个资格,总之,就算苍生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二十四小时。”聂意把那个小弟的尸体拖到坑里来,把土推进去掩埋掉。
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聂意心里一阵悲凉,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被咬了,就算是自己孤孤单单的变成丧尸,也不想这么被一枪杀了。聂意加快速度把尸体埋掉,说:“我说你们,有机会就脱离这个团队吧,早晚姓邹的会把你们的命都折腾没了。”
黎锦道:“正有这个打算呢,我看这个镇子就不错,还能出去找找物资,丧尸也少。陆然,要不我们留下来吧?”
“行啊,听你的。”陆然说:“我可不想下次再被他派出去往丧尸窝里钻一趟。”
“让邹宁凯的人埋就行了,你掺和什么。”苍生见他们完事了,将手电照了过来。
聂意跟两个人道别,小跑到他身边,随手把铁锹一扔:“是你杀的,所以我才去埋。”
房间里封恬在翻箱倒柜,忽然大叫一声:“小白!”
住房基本都有储存的水,霍克白正在浴室里打着肥皂就砰的一声推开门跑了出来,紧张地大叫:“怎么了!”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封恬抱着一个纸箱子兴奋地从厨房里出来,里面是满满的各式各样的艺术蜡烛,然后他神色僵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宝贝,下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你差点吓死我。”霍克白一身肥皂泡,光溜溜地站在黑暗里。
封恬点上一根蜡烛放在高处,正巧聂意和苍生回来。
聂意的神经嘎嘣一声断了:“你们这是……要玩爱死爱慕?”太奔放了吧!就不能进房间玩非要在客厅嘛!
“才没有。”封恬在周围都点上蜡烛,客厅顿时亮堂起来。
霍克白身材健壮,腹肌性感,反正都是男人他也不怕看,继续搓着肥皂往浴室走,“苍生生,麻烦你准备晚饭了。”
“杀了你。”苍生冷冷道。
聂意缩了一下脖子,赶紧灰溜溜跑到厨房。
“吃什么?”聂意看了看碗碟整齐锅碗瓢盆俱全的厨房,天然气灶居然还能用,他都快泪奔了。
“千万别翻冰箱,你会恶心死。”封恬说。
“谢谢,我刚打算要翻。”聂意连忙缩回手,断电这么久,想来里面有什么也都坏了。
“我去楼上看看。”苍生用手指勾出军刀,拿着手电上楼。
“我跟你一起。”聂意噔噔跑上楼梯跟在他后面。
楼上一共三个房间,有两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估计楼上原本住的是两个年轻的男女,房间装修的风格迥异,刷成粉红色的那间到处都是毛绒玩具。一个个排查过后确认没有丧尸,聂意扑倒在床上摊开四肢,“今天晚上一定能睡个好觉!”
“估计要下雨。”苍生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暗沉沉的天色。
“随便啦,晚上我们又不走。”聂意蹦起来,在书桌旁看到了一把吉他,“封恬一定会很喜欢。”
苍生随便嗯了一声,跟聂意下楼。
楼下厨房里,封恬正拿着菜刀跟几根萝卜奋斗,苍生洗过手接过菜刀:“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