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大家的心也都定了下来,竹揽着冷禅回了自己的屋子,严箭则留在彩儿房里陪她说话.
竹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门,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她:"禅儿,过来."
冷禅看着这副表情心里就发怵,像只牵线木偶一样乖乖的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竹拍了拍自己的腿,冷禅会意的坐了上去,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小竹子,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是想问玲珑到底是谁?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冷禅在竹那张俊朗的脸上完全读不出任何的情绪,法力早已回归的她在此刻有着太多的迷惑,为什么自己似乎完全无法知道竹在想什么?
竹伸.[,!]手抚摸着她秀美的脸庞,这样精致纯净的脸上,藏了太多的疑问.他是多么希望他的禅儿可以没心没肺,永远的快乐下去,"禅儿,是不是在吃醋?"
一句话如同定时炸弹一般在冷禅的心头炸响,瞬间避开了竹询问的眼神,竹不急不慌的看着她:"对不起,刚刚让你担心了."
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跟催泪弹似的,冷禅委屈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在他的臂弯之中根本动弹不得,"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玲珑去冒险,却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边说一边捶着他的胸口,那感觉更多的是心疼与关心.
对此竹怎么会不理解?抱着她的手顿时沉重了许多,没有拦她,而是闷声不吭的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泄着她的委屈.换位思维,如果自己是她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不能有丝毫的不理智,还要关心身边的玲珑,消除她的困扰,自己怕是没有她做的那样好.
许久,冷禅打累了,手缓缓的放下,竹伸手捉住她的小手,"累了?我帮你揉揉,如果不解恨,待会接着打."说完轻柔的在她的手上揉着,那细腻的动作像是在呵护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行了,不要揉了,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深刻的体会了一下生与死的临界点."竹没有抬头,若无其事的揉着她酸疼的小手,冷禅总感觉怪怪的,猛地缩回自己的手,诧异的看着他:"你都不想给我一个解释?"
竹毫无表情的抬头,又默然的把视线移开,看着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床铺:"禅儿,我累了,这个解释明天再给你."
冷禅缓缓地起身,顿时气愤难当:"你确定要明天再告诉我?送走了玲珑,你应该完全的没有后顾之忧了,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我没有欠你什么,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个叫富贵的掐着喉咙,满脸通红,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想的是什么!"
"禅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但是现在我真的很累,你可不可以让我睡一会?"说完,竹便沉沉的倒下,闭着双眼.这样的举动正在气头上的冷禅自然无法接受,伸手便去拽他,不经意间看见他颈上深深地淤痕,"怎么会这样!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你快起来告诉我!"
冷禅声嘶力竭的哭喊之声如同是锋利的尖刀在刺痛自己的心,竹猛地睁开眼,"禅儿,别这样,都过去了.你叫的这么大声要是被富贵的爪牙听到,不定又是一场风波."看着他的疲惫,读懂了他眼中的怜惜,冷禅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你当时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怎么样?"
面对她的话,竹只是淡然一笑,轻轻将她拉入自己温暖的怀中:"小傻瓜,我不会有事的,那一刻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不能使用法力,因为那会前功尽弃.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一定不能有事.所以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
"你混蛋!你这叫好好地吗?你自己看你的脖子上是什么?"冷禅依旧叫嚣着,她多么希望那道淤痕在自己身上,心疼的用手轻柔的抚摸着.
她这样的动作无疑在刺激着竹的神经,顿时睡意全无,一把握住她闹人的小手:"我说累了你偏不让我睡,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好好的补偿你之前的担心?"
"你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了!"
冷禅的反抗被竹接下来的动作瞬间瓦解了,许久之后,两人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竹看着她满脸的绯红:"怎么样?现在为夫可以睡了吗?"
一句调侃的话让冷禅羞得无地自容,什么人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担心他,心疼他倒反是自己的不是了?想想都不服气,正准备和他理论却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