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不敢和胡璃对视，只得转过身去，对夜魇接着说道：“夹杂着各种宗教信仰里面描述的捉妖人、驱魔人，咱们可以通过信徒的嘴巴宣扬赞美我们的对手，一方面让他们麻痹得摸不着头脑，一方面也可加快信息的传播速度！”

“恩，尤其是那些虔诚的大妈和贪图新鲜感的网民……都是我们可以借其造势的根本！”

夜魇重重点了点头，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可是，我真的担心这么做会引起社会动荡……毕竟人类的思维是很复杂的事情，连世界末日这种东西都有人相信，说不定……”

“那就要看你的力度了！”

石磊高深莫测地一笑，指了指夜魇穿着的警服，道：“这个事情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只有你才能最直观地控制局面！一旦有人利用这些为非作歹，你就光明正大地杀鸡给猴看！”

“人类都是盲从的动物，如果你真的够快够狠大力辟谣，他们顶多像说那个营口坠龙事件一样，把这本来就瞎得不行的瞎话渲染得神秘兮兮，根本不可能真的有人愿意去以身试法！说实话，只不过是把神话中人的形象套用一下而已，人类才没有那么傻，随便相信这玩意呢！”

“那……那我就去着手散播这个超级不靠谱的“神话”了！”

“去吧，去吧！行事小心，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石磊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处于被小白做了手脚的状态，不由得无奈地一笑，转而看向秦婷，道：“我这个电话怕是他再也打不通了，不如你给这位大叔留个号码，让他有事打给你听如何？”

“那，事后我要收信息中转费！”

秦婷俏皮地一笑，很快就和夜魇交换了电话号码！

而在此之后，这位“来也匆匆”的非人警察，匆匆地告别了几人，也没理会内室里面大概已经呼呼大睡的小白，就这样径自离去了！

一天的时间，对于那些普通的高三学生来说，不过是墙上贴着的“高考倒计时”又翻过了一页而已！

但是，对于石磊几人来说，这一天简直是度日如年！

从早上开始，夜魇的电话号码就不断出现在秦婷的手机屏幕上！

虽然只是一个很离谱的“神话”传言而已，但是在夜魇的散播下，这横空出世的“钟馗传说”几乎是同时被Ｂ市各个小区最好事的大妈们得知，又迅速传扬开来，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连在课堂上的袁晓飞都八卦地把这个源自石磊的瞎话给发到了石磊的手机上！

俗话说的好，“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尽管“钟馗传说”这个传言听上去要多不靠谱就有多不靠谱，但是这种神神怪怪的东西就是有着超乎想象的生命力——没有一个人会去真的相信，但是却又身体力行地为这个荒诞的传言增添新的枝节！

很快，诸如“钟馗的本尊其实是耶稣”啦，“某某寺的高人也前来与钟馗一唔”啦，“老谁家的小谁差点被车撞了，正好目睹钟馗救世”啦……这些有鼻子有眼的传闻就从夜魇的电话中，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