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鞇武功本就极高,膂力惊人,一根铁棍便重六十二斤,七年前破军与他一战,如不是凌小星暗中指点,破军根本难以伤他。何况他当时本就无与破军相争之心,如是正面敌对,当时的破军在他的重力击打之下只能以轻功周旋或是被逼使出“欺天三式”。
番兵还未防护之时,萧鞇早已看到番骑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神情威凛的家伙,一定是个不小的将军,能带五千人“欺负”掌柜与教官的,肯定不会是一个千夫长。
萧鞇带着一队骑兵冲至番兵铁盾前,就见到无数杆长枪由铁盾后面快速刺出,锋利的枪头在火把的照映下反射出幽冷的红光,像是一只烧红的利器。
萧鞇抡起自己那根上粗下细的黑圆铁棒,从右至左横扫过去。
他的“风雨横锁”连破军都不敢以剑硬接,更何况只是几个普通番兵刺过来的长枪?这一扫之下,其中的爆发力不下数百斤,那些番兵凭几根长枪以哪能挡得住?
铁棒过处,只听“叮叮当当”数声,那长枪已由铁盾后番兵手中震脱,在反作力下,如同一根撬棍,将十多面铁盾全部撬开,将手握长枪的番兵也带下马来,露出了铁盾后面的铁摩勒。
战队中的盾牌,都只能挡刀枪箭之类的轻兵器,一旦受到重兵器的攻击,除非持盾之人也是臂力奇大,并且用的是专抗重兵器的盾牌,不然轻则震伤,重则一击之下连命都会丢了。
萧鞇本就以力道浑厚及抗击打能力在黑道上闯出不小的名声,在一杆清这类的山匪之中可算是“如雷贯耳”。
萧鞇见破开对方铁盾防线,挥舞着铁棒,狠狠地向铁摩勒砸了过去。就在这时,几根火把向他扔了过来,他只觉眼前一亮,四周便是一黑,然后眼角之中便看到了四五柄弯刀映着淡淡的火光向自己劈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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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氏国在铁壁关有气无力地佯攻了近两个月,万云飞若是不顾忌到云南的百姓,也许早已带人冲出了关口,哪怕是战死,也不想受那等窝囊气。
同样,作为副指挥使的项钦州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却也是无可奈何。但凌小星这次的偷袭得到了万将军的支持,那么这也未必就不会是一个与番兵面对面的机会。
不过从卢乘风的偷袭计划中可以看出,这次偷袭只是一触即退,应当不会引起对方多大的反应,可他却是没有想到对方反应竟是如此强烈。
他只是想不明白,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凌小星等人应该还未到番兵驻地,却怎么就让对方发现了?
此时的他,无暇去想其中细节,即然不能退却,而对方又只有四五千人,自己一万人战部在对方未明情况之下突然出现,未必便无力一战。
一直以来,他并不看好江湖中人。
六十年前的传说中,若非天地双煞以霸道之势挟武林人士,当年那一场仗或许不会结束得那么仓促,更何况,其中最大的功劳便是天地双煞于千军万马之中杀了乌孙部落主帅令战事嘎然而止,与其它江湖中人并无太多关系,那些人最多就只能拖延一下战局,对整场战事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