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听到江雨晴名字就疯狂成这样的才子们因为一幅画吵的面红耳赤,这还真让方回始料未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江雨晴这个第一才女的名头俨然如后世那些大明星一般,粉丝遍布全国。而且,她比那些明星还要红一些。
“各位,别吵,想要就赶快出价。”方回对站在一边负责安保工作的御林军招了招手,等把那些因为江雨晴的画而疯狂的才子们赶回各自的座位后,手里便举着个小锤子站在拍卖台前,大声道:“好啦,现在拍卖开始,这副江雨晴小姐的秦淮夜景图,起拍价五十两,最低加价不得低于一两,上不封顶,开始。”
“一百两,我出一百两。”之前那个喊着让别人给他面子的才子举着手大声叫道。
而他旁边,另外一个才子却是耻笑一声,道:“江小姐的一幅画你才出一百两?哼哼,我出二百两。”
“三百两,我出三百两。”
“呸,江小姐的墨宝乃是价值千金,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的报价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就连那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官员也都不禁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一千两银子的报价顿时干倒了一片人,不少年轻才子们因为没得到江雨晴的画而唉声叹气。
“还有加价的吗?一千两第一次——一千两第二次。”方回举起小锤拍在台子上,同时,上官婉儿举着木头扩音器宣布江雨晴的这副《秦淮夜景图》被那位出价一千两的年轻公子所得,并且通知他去后台交钱取画。
看着那些唉声叹气的公子才子们,方回笑道:“恭喜刚才那位兄台,不过大家也不必泄气,今晚江雨晴江小姐一共捐出了两幅画和一副字。”
这个消息让那些因为没拍到画的人顿时激动了起来,新一轮的叫价也是愈演愈烈,江雨晴的第二副画和那幅字分别拍出了一千二百两和七八五十两的高价。
接着,那些文武百官们捐出来的字画瓷器也都拍出了不菲的价钱,尤其是梁信之用来抵债的那扇屏风,居然拍出了三千两的高价,而且拍下它的居然还是沈宗絮。
然后便是足球队队服胸前背后的广告位了,正如方回所料,那些商人们对方回这种变相的加价方式很是不满意,但一看今天这阵势,又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出价。
“各位,最后,便是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方回举着扩音器大声说道:“大家请看。”方回指着展台上武则天写的“剑”字道:“就是这个字,没错,也只有这一个字,没有起拍价。”
“当然没有起拍价。”台下,坐在官员席那边的梁信之站了起来,嗤笑道:“就这么一个字你竟然还想拿出来卖钱,方回,难不成你是想钱想疯了不成?就这五岁孩童都能写出来的字,你还指望着卖出高价吗?哈哈,有人肯买就不错了——这样吧,不如老夫出一两银子买下来,如何?”
“哟,是梁大人啊。”方回笑眯眯的看着梁信之,道:“梁大人真觉得这字不值钱?”
梁信之嘲讽道:“值,怎么不值?老夫不是出了一两银子吗?哈哈哈——”
“梁大人,等会再笑。”方回指着展台上的字,幽幽道:“刚才忘了说了,这字之所以没有起拍价,主要原因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它定价——各位请看。”方回指着右下角道。“这可是皇上亲笔提的字,还留了名号,所以——”
方回故意不把话说完。当然,他也不用把话说完,即便没有名号,他敢说这是皇上写的,那所有人就敢信。没人认为方回会傻到随便拿出个字就敢冒充皇上的字,这种行为,算是欺君吧?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梁信之脸色当场就变的煞白煞白的,就跟那种感冒三天,又拉了半个月肚子,还吃了半斤砒霜没死的那种白,整个人站在那抖的跟犯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更可笑的是,身边的一些官员竟然没一个去扶他。
双眼中遍布惊恐和绝望。此时此刻,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又让这姓方的王八蛋给坑了一道。而且这还是个大坑。甚至有那么一两秒钟,他都生出了一种自己是猪的想法。
蠢,实在蠢的无可救药。
方回挖了个大坑,而且并不是针对他,可他却傻乎乎的自己跑到坑边探头探脑,然后觉得光看还不过瘾,以一种傲视群雄的姿态一个箭步跳了进去。只是当他跳进去后才发现,这坑很深,比护城河还要深,而且坑底下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锋利的尖刺,刺的他********死去活来又偏偏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