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对了嘛。”张保保看着小老头儿说道:“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的家产不给你儿子给谁?——就这样,本官命你写份保证,保证你死后家产归你儿子王福生所有。”
小老头顿时嚎啕了起来:“大人,冤枉啊——”
“冤枉什么?”张保保见小老头质疑他的判罚,顿时怒了,一拍桌子,喝道:“你是县令我是县令?”
这时,却听方回突然喝道:“闭嘴。”
“对,大人说的是,叫你闭嘴,听见没有?”张保保接着方回的话茬说道。
“我他~妈让你闭嘴。”方回呼的一下起身,瞪着张保保说道。
“啊?大人,您这是?”张保保愣了半天,脑袋都快想抽筋了也想不出这位又整什么幺蛾子,怎么连脏话还蹦出来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方回才不管辱没辱斯文呢,当然,斯文这万一儿跟他一点也沾不上边。
什么是斯文?别人骂你,你不闹不怒?还是别人打了你左脸,你还要把右脸伸过去?
这单,这不叫斯文,这叫傻~逼。
不过,大多数时候,方回都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斯文人的,懂礼貌树新风,尊老爱幼疼老婆,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他的斯文才会莫名消失。
“你长那么大的脑袋,里面装的全是大粪吗?”方回真是气坏了。作为一个公务员,你记不住自己的职责也就罢了,可你记不住倒是翻书啊,哪怕你照着书上的套路来也行。可这位张大人倒好,这种判案的方式就算他是穿越过来,看过无数《包青天》、《狄仁杰》以及《名侦探柯南》的穿越人士都闻所未闻,这简直就是在刷新一个人智商的下限。
“大——”
“大什么大?”方回根本不给张保保说话的机会:“你就是这么审案的?也好,来,胖子,过来。”
张保保一头雾水,从桌子后走出来,站在方回旁边,一副低头恭听训导的模样。
“打我一下。”方回说道。
张保保愕然抬头:“啊?”
“我让你打我一下。”方回瞪眼道:“不许打脸,不许打疼我——别在那戳着,快打,不打撤了你的官。”
这个要求太奇怪了,不过相对于撤官来说,再奇怪的要求也不显得奇怪了。
张保保攥着拳头,小心翼翼的在方回肩膀上捶了一下,与其说是捶,倒不如说是用拳头摸,力气大概还没有按摩的劲儿大。
“大人,打完了。”张保保小心翼翼的说道。
“打完了?那该我了。”
二话不说,方回猛然抡起巴掌,一巴掌抽在了张保保脸上,二百多斤的体重被方回一巴掌抽的原地转了个圈,眼神中尽是迷茫和委屈:“大人——您,您不是说不能打脸和打疼么?”
“我说的是你不能打我脸和打疼我。”方回纠正道:“又没说我不能打你的脸和打疼你。”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官袍:“你看,我是四品,你是七品,我比你官大。”
张保保委屈的快哭了——不,他是已经哭了。
眼泪珠子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捂着迅速肿起,已经开始变的麻木的脸颊无声的哭泣。那委屈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自己就像是楼子里的姑娘,而这个年轻的钦差,则是蛮横不讲理的嫖~客,嫖了不给钱不说,还以我是处~男你却不是*****的理由让自己反找他钱。
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也没见过这种压法啊,太他娘的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