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甩开那太监的拉拽,铁青着脸道:“宫中奴才甚多,本宫哪里记得有这么个奴才,姐姐勿要听信这奴才的胡言乱语才是。”
“是不是胡言乱语,让他说说便知。”
那太监为保性命早已投靠太子,又见有皇后撑腰,便鼓起胆子道:“是齐妃命奴才去监视太子殿下,诬陷太子殿下**后宫,与众宫女有染,还有,还有一年前,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比试骑射,为赢得皇上的赞许,齐妃命奴才对太子殿下的马做了手脚,才致太子殿下从马上摔下,摔断了腿,还有——”
“狗奴才,胡说八道!”齐妃怒不可遏,扬手扇了那太监两耳光。
皇后一把抓住齐妃的手腕,“妹妹不要急,本宫还想再听听呢。”
“这奴才分明是诬陷本宫,没有真凭实据,姐姐怎能听他乱言,”齐妃已乱了方寸,语无伦次道,“前几日,本宫狠狠责罚了他,他是报复本宫,才跑来乱说的,姐姐蕙质兰心,怎能任由他诋毁妹妹,扰乱后宫清静呢。”
“妹妹刚才不是说不认识这奴才吗?”皇后质问道。
齐妃慌神道:“姐姐想凭个奴才来冤枉我,我才不会像窦妃那般死得不明不白,本宫要去找皇上做主。”
不等齐妃踏出门槛,赵翊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从侍卫的腰前抽出一把利剑,剑刃锋芒,横挡在齐妃的面前,吓得齐妃倒退到殿内,踉跄摔在地上。
韩子嫣一怔,看着目露凶光的赵翊步步逼近齐妃,齐妃惶恐万分,一边往后退一边颤声道:“太子殿下,你要做什么?你敢杀本宫,本宫的胞弟齐晏可不会袖手旁观,他可是手握十万大军的镇西北大将军,赵国的安邦不光只有韩至,还有——”
剑影白光中,只听一声惨叫,一只血手攥着剑锋,直愣愣地看着赵翊,张口喃喃了一句,“太子殿下,这是——这是为何?”
韩子嫣脸色苍白,不敢直视从剑刃旁涌出来的汩汩鲜血,撇过头看到目瞪口呆的皇后,才明白这场戏的主角不是皇后,而是太子赵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