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迷途痴儿回魂梦
2016-03-25 作者: 萧哲
第六十七章 迷途痴儿回魂梦
五人出了淮南,一路上风尘仆仆骑马前行,司马令与楚傲天的马快,常常的将众人抛得很远再等着,这样做也是练马的一个法门,经常的让马这样的急奔一阵,对马的脚力冲刺有很大的好处。那豹子催马又跑不快,倒把个豹子气的经常的下了马发功追他们,可哪里能追得上。婉儿经常的也逗他,说马有四条腿,他只有两条腿,如果再追他们就用手着地就能追上了,豹子傻乎乎的一听也有道理,就常常在没人的时候两手着地模仿马跑的姿势奔跑,有时两腿用不上力,干脆就用两只手跑,一段时间练了下来,竟是跑得飞快。
这天早晨司马令与楚傲天以上马又是急行一阵,豹子下了马俯身就向两人追去,刚刚追近一段,那马奔开四蹄那里追赶得上,豹子一气之下又奋力直追,没有想到一只手踏空一下子歪倒,身子控制不住,就一头撞在了前面的一棵树上,将那大树撞的乱晃一阵,豹子头破血流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一切都被四人看在眼里,司马令与楚傲天回缰奔了过来,青袍客已经从马上飞起一纵就来到了豹子的身边。
就见豹子已经没了气息,再看豹子的头部已经似乎塌陷了一块,血流不止,青袍客情急之下,单掌伸向豹子的后背,运用真气替豹子回力,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婉儿更是心焦如焚,这四脚着地的法子是她出的主意,原本是一句逗他玩的笑话,可豹子当了真,眼看的豹子没了气息,如果就此死去,那婉儿心里如何承受?再看那树竟被豹子的头部撞的凹了回去,这相撞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司马令与楚傲天也是看得发呆,心想如果不是豹子练过内力功夫,这一下子就能将他撞的头颅缩进腔子里去,过了一会司马令见青爷爷紧闭双眼,眼角有点泪痕还是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给豹子输送内力,知道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豹子跟随爷爷有几十年,虽然他有点傻,可青爷爷一直把他当宝贝看待,如果豹子就此死去,那青袍客必会伤心欲绝,痛苦不已。
司马令忙俯下身子,双掌抵在豹子的大椎穴,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豹子的体内,须臾间,就见豹子身子一动,青袍客喜极,也加重了真气的力道,两大高手的真气不一会就将豹子体内暂停的心脉回转过来。不一刻,豹子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大家,婉儿一看豹子没有死,抹去脸上的泪痕,来到豹子身边说道:“豹子哥哥,你没有事吧?”豹子看了看婉儿,眼神中有些迷惘,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青袍客将他的身子扶直言道:“豹子,你怎么样?感觉如何?”豹子眼盯着青袍客看了一会,好像在心里搜寻着什么,一会皱眉,一会又好像是苦思冥想之状,双手揪着头发,伤口处的血将头发凝成了一片,好像在极力的回想着,牵动了伤口,口中大喊:“头疼,头疼。”不一会竟昏睡了过去。
青袍客知道豹子性命已无碍,看来非得在这荒郊野地里歇息一会再说,给豹子包扎了一下伤口,又吩咐司马令和楚傲天到四处搜集一些干草,做成一张草垫让豹子躺在上面,豹子昏睡了大约一个时辰后醒来,看到几人都眼望着他,忙起身坐了起来。众人见他醒了,好不欢喜,更为惊奇的是,豹子起身来到青袍客的面前身子一拜,道:“谢谢爷爷的相救之恩。”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根本看不到豹子那傻兮兮的样子,青袍客一看豹子的眼神,但见那眼中炯炯有神,原先那游离不定的眼光已经相聚在一起。青袍客老泪纵横将豹子紧紧的抱在怀里,道:“好孩子,你终于醒了,你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豹子以前在小的时候因遭大难被吓傻了,一直是浑浑僵僵过了几十年。也该当他合醒,婉儿一个小小的玩笑,竟无意当中让他积在脑中的那块滞淤撞击分散开来,心智复苏。众人你几句我一句的问着他以前的事情,豹子含笑回想着回答了个十之**,已与正常人无异。众人大喜,青袍客更是欢喜之极。豹子已经复苏,一路上不免少了好多的逗乐之处,反觉得少了一些什么,这天过了黄河,眼看着大名府在即。
五月中旬,辽兵已经南下,大宋边境守军稍作抵抗就弃城逃跑。大辽将军将战功报回辽国,辽承天皇太后萧绰和辽圣宗耶律隆绪看到宋朝兵将如此不济,就起大兵二十万御驾亲征杀奔宋朝,辽兵声势大振,一时间突入中原,先在唐兴大破宋军,又攻下遂城等地,一路势如破竹犹入无人之境。
大宋朝内闻听此讯顿时一片慌乱,众大臣惶惶不可终日。宋真宗赵恒更是手足无措没有思绪。此时朝内众大臣朋党结营,每日勾心斗角,真正为朝廷所虑者更是寥寥无几,幸亏在首辅宰相寇准的带领下,还有一丝兴旺的气息。那寇准是北宋年间的著名政治家,字平仲,陕西渭南人。18岁就金榜题名高中进士,太宗年间任地方官,后入朝任枢密直学士、枢密副使等职,自此为相,为官刚正不阿,敢犯颜直谏,所以颇得真宗赏识。
边关急报如雪花般的飞来,在大臣们的一片叫嚷声中,宋朝皇帝赵恒才从成堆的奏折中摆脱上朝。宋真宗赵恒,原名赵德昌,太宗第三子。曾被封为韩王、襄王、寿王,后立为太子。在正位以后在统治时期因勤于政事,经济发展良好,称为治世,还算是个不错的皇帝。
真宗入坐,见一班文武大臣分立两旁,言道:“诸位卿家,辽国契丹背信弃义,前月间挥师南下,占我大宋大好河山,致使所占大宋境内生灵涂炭,兵灾日盛,长此以往,国体必将动摇。诸位卿家食国之俸禄已久,当以策划缓解此大险,有何良策与朕前相谋耶?”宋真宗的话音一落,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好一会,从左班中走出一人说道:“臣张齐贤有本要奏。”众人一看是户部尚书张齐贤,就听他说道:“臣以为,契丹国历来居于塞北苦寒之地,此次南侵,其无非觑窥我大宋物产丰富,资源博广,我大宋当派一使臣前往说和,许与财物,锦帛,其兵自退矣。”此言一出吕端等几个大臣也跟着附和。
这时左班前卫又闪出一大臣正是左相毕士安,说道:“圣上切不可听张齐贤之流蛊惑君心之言论,想那契丹国狼子野心,占据燕云十六州还目觑华夏之地,如与之议和,必助长其扩张之心,反而受其制约,今不若整顿甲兵,励兵秣马,阻其于城固之间,再整游勇扰其后方粮草,不期年,其粮草不济,军心紊乱,则可以举大兵袭之其兵可破也,请圣上三思。”
左班又闪出同知枢密院事冯拯言道:“圣上明鉴,毕丞相所言虽是有理,但常言道:兵为凶事,轻言出兵必会带了国家之不幸,上太宗何其英武,雄才伟略,于太平兴国四年,亲征北汉,但在高粱河之役却是折翼而归,雍熙北伐又为辽所败,两次北伐都未见其功,反而损兵折将,就连宋琪也改变了对太宗皇帝北伐的附和,提出了“戎狄侵轶,其来尚矣,然则兵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若精选使臣,不辱君命,同盟继好,弥战息民,此亦策之得也。”由此我先帝太宗皇帝才由积极北进转为防守,前车有鉴,我主不可不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