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李员外迷迷糊糊地醒来,身边的红被子上绣得大红的花朵,团丝的,让人看着便心生旖旎。
身边的女人好一身白肉,呢喃着把手搭到了李员外的身上,声音软糯:“这么早啊?”
“小妖精!”
李员外看了一眼,不禁又起了那个的心思。
搂住身边的女人就是一顿猛亲,把女人弄得咯吱咯吱直笑:“死鬼,昨晚还没折腾够啊……”
“折腾你多少次都不嫌够……”李员外好好地亲了一会儿,刚摸索下去,触到女人温暖的肌肤。就听女人懒洋洋地说:“都早上了,不回家,就不怕你家母老虎找来?”
摸索的手顿住了,最后不情不愿地抽了出来。
李员外冷哼一声:“哼,我早晚休了那个醋坛子!”
女人在被窝里掩口轻笑:“那等你休了她,别忘了给我赎身啊。”
“放心吧。”李员外在女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穿了衣服。出门去了。
外面还冷着,李员外刚从温柔乡出来,一大早的,还得麻烦龟奴特意起来给他开门,越想越气!
谁上青楼来会起这么早!
但是不起这么早有什么办法,家里那个母老虎可不是好哄的。
走了几步,李员外拐进了一个小巷,天刚蒙蒙亮,他走着走着觉得身后好像不大对劲,回头,又一个人影没有。
再回过身来,面前赫然站着一个蒙面的男人。
“你……”
他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低头一看,肚子上被一把雪亮的匕首完全剖开了……
易芳阁的老鸨一早上出来开门,发现自己种在门口的花全都死了,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当街拉开了嗓子就骂:“哪个龟孙子来找老娘的晦气!有什么能耐都光明正大使出来!弄死这些花算个什么东西!”
“妈妈,怎么了?”
龟奴小心翼翼地出来。
“买些新的给我种上!”老鸨又是啐了一口,进门去了。
月夜。
林南星从苏辞寒那里回来,刚刚见过了那只信鸽,样子比苏辞寒靠谱多了,让她多了一分安心。
回到离宫,却见凤宿离的房里暗着。
他一天没有出现在寒山书院,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去了吧。
昨晚那个伤心透顶的眼神还在眼前晃来晃去,林南星甩甩头,想把脑子里双狭长的凤眸抛出去,却让那双凤眸越发清晰起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附近。
忽然鬼使神差地想往上次喝酒的地方走走。
月色正好,这样的夜晚不出来散步岂不是辜负了大好月光。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凤宿离的声音,一贯的魅惑诱人:“哦?一个青楼附近死了很多花?还有别的么?”
还是那么疏懒。
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昨晚那个失态的凤宿离就像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醒了,他仍然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凤宿离。
跟以前没什么改变。
林南星步履从容地走了过去。
以凤宿离和赤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没听到。
赤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凤宿离的指示。
“说吧。”
魅惑的声音懒懒地响起,他一袭白衣站在回廊外面,皎洁如天上仙。
“是!属下还查到,这些天那个青楼的恩客少了许多,有几个人在离开青楼之后消失了。”
赤水把自己最近查到的东西一一报上来。
林南星此刻已经听出了端倪!
这些事情都是鬼陀罗出现的征兆!
鬼陀罗需要新鲜的血肉才能生长!而且生长的时候,毒性发作,周围的花草全部死光光!
“唔。”凤宿离沉吟不语。
半晌才悠然开口:“有没有看到奇怪的植物?”
“这个……”赤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缓慢摇头:“属下曾经留意过各处,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植物。”
“我知道了。”凤宿离薄唇轻启,手指上妖异的龙口血戒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你可以下去了。”
“嗯……”
赤水单膝跪地,瞬间消失了。
好像此人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个世界上一般。
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像是夜风拂动。
“你查了鬼陀罗的事情?”林南星走了过去,桃花眸映着月,看起来潋滟动人。
“我只是让他们看看有没有无故死去的人,无故的异象。”凤宿离淡淡开口,好像昨晚的事情不曾发生。
“唔。”原来他也想到这个点。
是,如果他们不抓住背后的那个人,将来那人一定还会杀别人。
她的直觉不错,这个时间已经到了。
“接下来打算如何?”
她挑眉,问着月下那个妖孽绝世的男人。
“亲自去看看。”凤宿离转着手中的龙口血戒,任由上面妖异的红色珍珠给冠玉般的肤色映出了一层极淡的绯红。
他起身,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林南星站在原地,还在想着刚刚赤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