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凝重?他有没有说是不是祭天仪式上出了什么事?”颜如羽有些着急的问着梅儿。
“没,王爷哪会对下人说这些事啊。”梅儿只是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至于王爷因为什么事而表情凝重她是真的不清楚。
“哦。”颜如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因为她很害怕父亲负责护卫的祭天仪式出了什么乱子。这样的话,父亲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赫连卿这一晚上根本没时间去想颜如羽的事,只是独自坐在书房里,仔细想着今天的行刺事件。
不用想这完全是预谋,既然想刺杀皇帝,为什么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在这守卫深严的皇宫他来只是送死而已。他甚至连皇帝的边都没挨到,就自刎了。
这到底是某人的栽赃嫁祸还是真的刺杀事件?一系列的疑问不断的在脑子里盘旋,让赫连卿陷入了谜团。现在尸首的身份还没有查出来,赫连卿任何的猜想都是不成立的。
颜如羽因心里太过不安,但自己已经被赫连卿明令说过不准她踏出王府一步,她不想去求他,所以她让梅儿回颜府一趟,打听一下情况,是否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等待的这段时间颜如羽都是忐忑不安的,精神有些恍惚,连菊花跟她说话都是没反应的。
“王妃,别紧张,没事的,您肯定是想多了。”
“但愿如此。”
大约一个时辰后,梅儿回来了。颜如羽老远就看见她了,急忙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梅儿,爹爹没事吧?”希冀的眼神,忧心的神色无不显示着颜如羽的着急。
梅儿笑着摇头说没事,家里老爷夫人都好好的,颜如羽一颗心才落了地。暗骂自己乱想,一个噩梦而已,怎么能当真呢?
只是颜丞相和夫人怎么会告知梅儿真相?他们不想让颜如羽担心,只是不知皇帝最后会怎么处罚他。
祭天仪式行刺过去的第二天,终于查出了些许的眉目,原来是在那名黑衣刺客的身上发现了一块玉佩。
赫连卿把玩着那枚刚刚收到的玉佩,心里开始陷入了纠结不安。这枚玉佩的正面是雕花图案,可是这背面却刻了个“颜”字。赫连卿用手摩挲着那个“颜”字,许久之后才道:“把颜丞相请到刑部来。”
“是。”
颜元德被侍卫带到刑部时,赫连卿坐在主位上,刑部的官员分坐在两侧。这分明是三堂会审啊!
颜元德一眼就瞧见了赫连卿手里的玉佩,瞬间白了脸色,瞪大了双眼,看了看玉佩又看看赫连卿:“王爷,这玉佩……老臣没……”
“这玉佩是你的吗?”赫连卿的手上拿着那枚玉佩,看着颜元德的眼神里似是有些不可思议。
“是老臣的。”颜元德不得不承认,这枚玉佩确实是他的,只是前不久丢了:“可是这枚玉佩前不久丢了,老臣以为是被夫人弄丢了,找了几日没找着,竟不知这枚玉佩竟然在王爷的手上。”
“是吗?”赫连卿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看来是丢在了刺客身上了。”
“王爷,老臣真的没有啊,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老臣的。”颜元德很激动,他觉得自己很是冤枉,自己当朝为官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从来没想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些日子却是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这种事,他越想越不对劲,好像每一件事都是冲着他来的。
“先把颜丞相收监。”赫连卿公事公办的说着,虽然看颜元德那叫屈的样子,似乎确有隐情。就算他想偏袒,但是现在证据确凿,只能先将颜元德收监再议之后的事了。
颜元德被人押下去的时候,没有做声。他现在才明白有人在害他,其实,上次雪灾发生时,他去救灾他就应该怀疑了,只是他没放在心上。
赫连卿当然是不愿意这事是颜元德做的,但是现在的证据指向的只有颜元德一人。所以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只是希望日后能查到真正的主谋,还颜元德一个清白。
戴雅芙跟知玄秘密见了面,她从国师的口中得知了颜元德已经被收监,心里憋了很久的那口气似乎终于吐了出来,现在只要让颜元德死了,颜府败了,她看颜如羽还能嚣张多久。
颜如羽在珺心阁养了几日,身体也恢复了大半。这日正在拨弄着刚刚才发芽的草药,身后却想起了戴雅夫的声音:“王妃真是好雅兴啊,在这里种起了草药,大约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收监的事吧。”
颜如羽手上的铲子在听到戴雅夫的话后,“啪”的掉在了地上。颜如羽也没有弯腰去捡,而是转身走到了戴雅夫的身边:“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颜如羽这几日一直在珺心阁养身体,所以对于外界的消息一直都是闭锁的。只要知道爹爹没事,她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