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泽也不客气,抬脚就往里面走去。却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梳着少女发髻的女子。那女子低垂着头,并看不清容貌。不过瞧着那身段和体型倒是和凤大小姐没有什么差别。
秦兴泽心里一惊,这凤大小姐怎么没死。事到如今,也只能顺坡下驴了,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可表面上却还是得意的道:“三弟,眼前这人不就是凤大小姐吗?这人证物证俱在,三弟你这无法抵赖了吧。”
凤丞相却冷哼了一声,道:“光王玩笑了,老夫身为丞相,哪里会让自己的女儿穿的如此寒碜。光王这是在嘲笑老夫虐待自己嫡亲的女儿吗?”
秦兴泽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虽然身段和体型与那凤晗双差不多,可细看起来确实形容稍小。而那一身粗布衣服,定然也是出身寒微的人家才会穿着的。
秦尘君也在此刻略微有些慌忙的跑了进来,十分紧张的将那女子拉在自己的身后,摆了摆手,道:“二哥,你弄错了。这女子,并非是凤大小姐。凤大小姐的确不在雍王府。”
那秦兴泽并不甘心,意味深长的绕到了秦尘君的身边,笑眯眯的对那垂着头的女子道:“姑娘,本王是光王,也就是你身边这人的二哥。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本王。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女子却一直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小巧的脑袋轻轻的摇着。而一只小手却因为紧张用力的拉着秦尘君的衣服下摆,一副见不得生人的小家子气。
秦兴泽对付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可是最拿手了,随即冷笑了声,大喝道:“大胆贱婢,本王问你话呢。”
那女子却哆嗦了一下,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颤抖而小声的回答道:“民女……民女……民女并无什么委屈。”
秦尘君听到那女子声音皱了皱眉头,昨夜里分明记得这女子声音圆润而饱满,怎的今日却十分的粗哑,难以入耳。
那秦兴泽听到这女子略显粗哑的声音,心中好奇心大作,仍然冷声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发丝滑落,一张丑陋的面容便出现在了秦兴泽面前,饶是秦兴泽见多识广也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只见她肤色黝黑,在左脸上一块巴掌大的黑色胎记看起来尤为狰狞恐怖。
秦兴泽抬头看了看秦尘君,竟然从秦尘君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娇羞”的因素。
心生一计,尽量的放柔了声音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跪着倒退了一步,依旧颤抖着道:“民女贱名字,恐污了尊耳。”
秦兴泽想着她这样的装束和性子,也知道她的出声必定不高贵,指不定她的名字比她那张脸还更加的骇人。
想到这里,秦兴泽心里又平衡了一点,步步引诱道:“本王问你,昨夜,是你侍寝的吗?”
秦兴泽这话说的十分的笃定,从一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那种靡靡的味道。虽然十分的不屑,可为了大计,还是不得不忍住。
见到那女子娇羞的点了点头,秦兴泽这才哈哈大笑的拍了拍秦尘君的肩膀,道:“三弟,二哥恭喜你了。”
秦尘君一头雾水的道:“敢问二哥,喜从何来?”
秦兴泽指着地上那名女子道:“三弟,咱们虽然是皇家,可却也不做那等辱没女子名声的事情。你如今已经要了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若是不将人家娶过门,岂不是让世秦皇室蒙羞。眼下父皇不在,大哥和二哥就为三弟做主了,择日明媒正娶了这位姑娘吧。”
一旁的凤丞相的脸皮狠狠的抽了抽,眼前这名女子,可实在是不敢恭维。一面也在着急,凤晗玉喜欢雍王,若是雍王果真娶了眼下的这名女子,那自己的女儿还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昨夜发生的那些意外,丞相也不敢让凤晗玉知道,只是让凤夫人给她穿好了亵衣,等着她自动醒来。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就证明她没有被欺负。凤丞相还特别嘱咐了凤夫人,千万别说漏嘴了。
让丞相和秦兴泽都意外的是,秦尘君竟然还笑着对秦兴泽拱了拱手,道:“如此,那就有劳大哥和二哥了。到时候,一定要请二位哥哥来雍王府喝杯水酒。”
秦兴泽大声笑道:“这是自然,大哥和二哥一定会为三弟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秦兴泽的笑声还未落下,就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启禀光王,民女不愿嫁入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