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个认出上官晨的士兵扯扯将军的下摆,低声唤了句。
“怎么了?啊?难道本将军身为京都守城将领,还不能问问谁吗?”守城将军甩开那士兵,冷冷地扫了眼一旁站着的上官晨。这一看,让他不由得打从心里冒出寒意。那分明只是个看起来淡漠凉薄的男子而已,为何他那双眸子却迸射出一种令人无法直视的凌厉呢?一种迫人的气势随之而来,守城将军立马别开眼睛,不敢继续看上官晨。
“将军,他,他就是三王爷。他有王爷的腰牌。”那士兵战战兢兢地提醒。
冷汗打从背心冒出,但他仍旧以为,上官晨早就不在人世了。失踪了一次情有可原,但第二次怎么还有那么好运气活着回来?他装着胆子,“是吗?既然这样,能否让我看看腰牌?”虽然怀疑面前的人是冒充的,但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不可一世,客气了许多。
上官晨缓缓地朝他出示手中的腰牌,这一看,让守城将军魂飞魄散。这是王爷腰牌没错,天啊,他刚才如此无礼,这仕途……还有望吗?守城将军悔不当初,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皇宫里的情况,即使三王爷又回来了,也未必有机会登基。这么一想,他又有底气了,只是客气地道:“末将不知王爷回来,有失远迎,得罪之处,请王爷谅解这也是末将职责所在。”
花容容看到他那副嘴脸,猜到现在朝廷的情况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否则一个小小的守城将军竟然敢对王爷无礼!
“无碍,本王连日赶路乏了,这位将军,可否让道?”上官晨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
“这是自然,王爷,请。”守城将军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从头到尾,他都不曾对上官晨行礼!
上官晨带着花容容一行人,傲然地从守城将军面前走过。与生俱来的威严,还是让守城将军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待上官晨走远,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心早就汗湿了。
“蠢货!”他气恼地踢了一脚刚才提醒他的士兵,气冲冲地走了。这事,得向上级禀报。
“晨,看来这朝中的情况不容乐观,否则一个小小的守城将军竟胆敢冒犯你。”花容容不着痕迹得观察着四周,一边低声道。
上官晨淡然道:“这是预料中的,只是不知道宫里的父皇和母妃可安好。”
“我觉得你,大概无法进宫见到他们了。”夜渊笑笑,“你们应该发现,这街上,盯着我们的,何止十双眼睛。”
“本公子倒是挺好奇的,他们除了盯着我们,还能做出什么。”玉姬又恢复了以往那玩世不恭的模样。这里不是乌兰,也不是禁忌之源,即使再多情况不受掌控,这里依旧是他熟悉的。这种挑战,他喜欢。
“事情可不简单,这一年发生的事,十之**跟无尽暗渊脱不了关系。”花容容笃定地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如果真的如此,想必皇宫里的皇帝跟德妃凶多吉少了。上官晨虽然看起来淡漠凉薄,可她很清楚,上官晨最注重的就是他的父母亲人,否则又怎么会一而再的忍让上官玉?即使,传说上官玉并不是皇帝的儿子。
“容容,只怕魔神被封印的这些岁月,功力也不断精进。而你,却远远不如从前。这场恶战,可没那么容易取胜啊。”夜渊说出心里的担忧,他的记忆回来了,很多事情自然也是有了眉目,“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在宫中,你曾经在冷宫里呆过?”
夜渊这么一提醒,花容容忽然就想起那天夜里,那个人莫名其妙的话。虽然现在的她再遇到这样的事不会害怕,但那晚惊魂的境遇她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那个说要吃瓜的人?你想说什么?”花容容瞥了夜渊一眼。
“之前,我还以为那件事纯粹只是后宫的暗斗,现在看来并不是。我说上官晨,你可记得十八年前皇宫死过很多人那件事?”夜渊低声问道。
闻言,上官晨的眉心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来,他想了想,才说道:“那时候年幼不懂事,对于这事的起源我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年要不是我与上官玉都因为贪玩的话,恐怕我们也在那次死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花容容越发不解。
“这事,是后宫的禁忌,一般人都不会提起。而母妃也从不曾告知过我真相。我知道的,也只是无意中听到宫女在私底下悄悄议论的。据说,只是一个下午,后宫无端端死了宫女嫔妃数十名,且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这事也与无尽暗渊有关联?”花容容望着夜渊,“如果这么说来,宫中真的是危机四伏啊。”
上官晨眸底掠过一丝深沉:“静观其变,这事暂且压下。”
众人闻言,便不再说话了。
越是接近三王府,花容容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从京都城门到三王府的路并不远,这次阿力居然没有出来迎接。不管发生什么事,阿力都不可能离开王府,因为还有一批武功高强的暗卫可以差遣。
当他们走到王府门口时,皆愣了一下。
这是一个王爷的府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