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点点头,快步走向上官晨:“你别说话,听我说,我会尽量拖住大王,你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好嘉盛,再想办法回来救我。”
说完不等上官晨回应,便转身离去。
上官晨恨恨的瞪着刀疤男,双牙紧咬,许久之后才不甘心的抱着嘉盛上了马车。
一直目送上官晨和嘉盛走远了之后,花容容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对着刀疤男轻声道:“多谢大王。“
落寞的眼神看的刀疤男以及众多小山贼不禁心中一紧,所有的心都被花容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的,看到花容容不开心,刀疤男不禁心疼。
“夫人,你放心,我虽然是个山野村夫,但是也能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比跟着那个男人过的好得多,只要你诚心跟我,今后我一定会对你唯命是从,什么都听你的,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刀疤男凑上前去,想拉花容容的手却又不敢,只好凑在花容容身边说道。
“嗯。”花容容点点头,看向刀疤男:“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刀疤男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惊喜道:“回寨!夫人想早点休息。”
说着,一个小山贼不知道从哪牵出一匹马,恭敬的扶着花容容坐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牵着马向山上走去。
许久之后,终于在黑黝黝的大山之中见到了点点火光。
山寨之中早已经听说大王劫了个比天仙还漂亮的压寨夫人,早已经有一大群人等候在门口迎接。
“夫人,这就是咱们的山寨,现在一共有弟兄们五十多个人,在附近一带是最有势力的人,就连官府来了都得绕着走!”刀疤男抬手指着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人笑道。
花容容微微点头,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这里这么多山贼,晨来了一定会有危险。
虽然这跟彭将军的正规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现在的情形跟当初根本没得比,这荒郊野外的一时间很难得到官府的协助,单单靠上官晨一个人的力量来对抗这么多人,花容容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带着嘉盛下山,上官晨在山下的村寨中安置了下来。
夜晚,上官晨哄着嘉盛睡熟之后,便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月光,不断地沉思着。
无论上官晨怎样筹算,都不会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路途中碰到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仔细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荒诞不羁,但也着实没有办法,他放弃了天下,便也就放弃了高高在上,途经山贼众多之地,自然会被这些人盯上。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这其中的偶然或者是必然,事情已经发生,而且涉及到的不仅仅是钱财,而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花容容,这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须要赶在山贼的头目欺侮花容容之前,将花容容拯救于水火之中。
尤其是在这穷乡僻壤之中,连个像样的衙门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多大势力的官府了,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剩下了他自己!
冷静下来的上官晨,重新恢复了往日里冷峻的神采,现在的他看上去,犹如一尊冷酷而清冽的雕塑一样,棱角分明,寒气逼人。
他摸摸自己的口袋,还有零星几个铜板,买把柴刀算是绰绰有余了,上官晨无奈的笑笑,却没唉声叹气,而是坚定心神,抬脚走出这间简陋的屋舍。
“老伯,请问您的家里面有柴刀吗?”上官晨来不及多做解释,开门见山的问。
正坐在门外抽着旱烟的老伯不由抬起头来,看到上官晨那一脸的腾腾杀气,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站了起来,失声道:“你要做什么,年轻人?”
“老伯,你误会了,我是想要对付那些山贼,手里没个兵器,想问您买一件柴刀防身。”上官晨终归是九五之尊,稍一沉敛,身上的杀气便荡然无存,转而替代的是那一抹温和的笑容,顿时之间,老伯安心下来,却没有拿出柴刀,而是重新坐下,示意上官晨做到一旁的板凳上,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啊,你这个年纪,有些血气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听老头一句劝,别打那些山贼的主意,他们个个心狠手辣,武艺高强,你单枪匹马的过去,也终究是个死,还是本本分分的呆在这里吧。”
“我本不想打他们的主意,可他们却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打我娘子的主意!”老伯的反应,上官晨是早有预料的,他眼珠一转,还是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只不过,却瞒下了自己和花容容的身份。
老伯听后,唏嘘不已,沧桑老迈的脸庞上,竟浮现起一抹悲痛之色,上官晨看在眼前,顿时明白了什么,小心问到:“老伯,难道您也有这等经历?”
“三年前,我的女儿,便被那山大王抢了去,一连三年的光景,我都没有再见过我女儿一面,被你这么一说,我怎能不觉得心中悲凉?”
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烟,老伯的语气显得无比落寞哀伤。
在这广阔却孤寂的山坳当中,自己唯一的女儿被人掳走做了压寨夫人,那种痛楚,此时的上官晨能够感同身受,他的眼睛,再次被愤怒席卷,似乎燃烧着无穷无尽的火焰,只要那些山贼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毫不犹豫的斩杀他们所有人!
他握紧双手,凝神看着老者,声音坚定私铁:“老伯,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够救出我的爱人,就一定会把你的女儿救出来的!”
“年轻人,你还是要去?”老者不能置信的说道,“我只是发发老头子的牢骚,你不要因为我的经历,就去以身犯险,那些个山贼都没有人性的,如果他们要杀了你,也是很有可能的!”
够了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上官晨的气质,一瞬间就摄住了老者的心:“放心,他们杀不了我的!你只需告诉我,你家的柴刀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