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浓,很快月儿就挂上了树梢,耶律宏穿上夜行衣,戴上面罩,偷偷潜入皇宫,摸到了当初慕海笙掉下去的那座枯井旁,环顾四周无人,便纵身跳了下去。
皇上已经到了,看见耶律宏姗姗来迟的身影,开口道:“朕知道你要躲着家里的苏潇潇,所以来晚了,朕不怪你。”
“多谢父皇谅解。”耶律宏扯下面罩,低声说着,“父皇,近几日皇后和太子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皇后暂时还没动静,经过我的警告,她果然安分多了,至于太子嘛,最近总让朕心烦不已,因为他在朕面前总是明示暗示他想登上皇位的**。”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耶律宏冷笑,“太子到底还是草包啊,我那天不过是激他一下,他就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父皇,你一定在偷听对吧?”
“嘿嘿,还是你了解父皇……太子实在有些太荒唐了,本来朕想着他是朕的儿子,就一味地纵容,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觊觎朕的皇位,朕还没死呢!”
“父皇息怒,没必要生这个草包的气。”耶律宏想了想,“父皇,儿臣认为,我们可以开始动手了。”
“怎么讲?”
“皇后是何等聪明,不然也不可能坐镇后宫这么多年,所以父皇一警告,她便收敛了,但是这对我们搜集证据很不利。所以儿臣认为,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让皇后自乱阵脚,从而找到突破口一举攻下,而太子便是那枚地雷。不管太子有多蠢,他始终是皇后的亲生儿子,骨肉之情浓于血,太子出事,皇后必定会插手,之后就要看父皇的了。至于苏相那儿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动作,毕竟苏潇潇才刚嫁给我,他那么宠爱二女儿,不会对我犯难,但是也难保他狗急跳墙,所以还请父皇注意点,注意安全。”
皇上点点头:“你说得没错,现在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能下手的也只有太子了,宏儿,你有查到什么吗?”
耶律宏凑到皇上耳边:“儿臣发现……”
夜深了,王府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下了,只剩慕海笙一人,她在等耶律宏,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他来,以为他是说笑的,于是生气得自言自语起来:“耶律宏这家伙,居然敢放我鸽子,他最好不要来,不然他就真的死定了!”
“谁死定了?”耶律宏从窗户跳进来,带着一身寒气。
“当然是你啦,这么晚才来,还穿夜行衣,快说,又去哪里鬼混了?”
“我哪里是去鬼混啊,我是去见皇上了,就在枯井下,讨论报仇的事,你知道的呀……”耶律宏一脸无辜。
“敢情你是怕回来被苏潇潇发现,才来我这儿过夜的!”慕海笙不满地推了他一下,“去去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儿不欢迎你。”
耶律宏一把抱住慕海笙倒在床上:“别这样嘛,整个王府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现在我好困哦,你怎么舍得赶我走嘛……”
慕海笙挣脱了半天挣脱不开,也就随他去了。两人就这样搂着睡了一晚。
夜晚,露水微凉,但怀抱温暖。
早晨,慕海笙被窗外的鸟鸣惊醒,发现自己还躺在耶律宏的怀里,忙推开他:“喂,醒醒,天亮了!”
耶律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么快就天亮了,我还没抱够呢~”
“无耻!”
“我怎么就无耻了,我可是你的夫君诶~”耶律宏扶额,“好了,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了,我什么时候再碰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脑子坏掉了吧。”
“不想说就算了……对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万一苏潇潇来查,你怎么应付?”慕海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是哦,别急,我有办法。”耶律宏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床单上,“这样不就好了。”
慕海笙看着那滩血,脸瞬间红透了,又羞又恼:“好了,你快出去吧,我要更衣了。”
耶律宏莫名其妙地被赶了出去:“我献了血,怎么还要受到如此对待,真是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