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请您三思啊!”
这一次,上官玉瑶直接跪在地上。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如果你表现良好,我依然可以恢复你这些权力,等你改过再说。我拓跋氏不会偏袒谁的,等空了,我找征儿,询问他是否已经找出两件事情的真相。到时候无论事实真相如何,会在大祠堂公审,该浸猪笼的还是要浸猪笼,该挨板子的还是挨板子,我可一个都不想放过。”
老祖宗这话是冲着上官玉瑶说的,同时也是冲着杨心澜。
可老祖宗这么一说,上官玉瑶心都凉了半截,老祖宗说的那两件事,自然指的就是自己和叶春海之间存在嫌疑的奸情,还有杨心澜她和衣锦绣的暧昧关系。
事实上,杨心澜和衣锦绣一点关系都没有,上官玉瑶也不是害怕这个,她害怕的是,自己和表哥叶春海之间的事情会被揭穿,不过反过来一想,如今叶春海已死在相府的地下黑牢之中,俗话说死人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的,那么自己想怎么说都行。
其实说到上大祠堂,上官玉瑶知道那是老祖宗吓唬自己罢了,浸猪笼,哼,也要找得出人证物证才能定罪吧!
上官玉瑶偷偷瞄了杨心澜一眼,见这个昔日的洗脚婢女表情甚是笃定,也难怪,人家根本和衣锦绣没什么,只不过是自己凭空捏造而已,倒是自己……
哎……本夫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破事来?
上官玉瑶不禁有些后悔,后悔与那表哥叶春海贪图一时的欢愉,几乎就把前程就给葬送了。
深深为之怔了许久,上官玉瑶始然发觉方才自己有些失态,一大屋子的人都齐刷刷得凝视自己,她再也无法淡定了,“老祖宗向来公正严明,此话说的有理,媳妇儿受用了,如果到时候杨妹妹真被查出个好歹来,可别怪作姐姐的我心狠呢!”
真是个荒诞无耻的老贱货,如今却是她和叶春海勾搭成奸再先竟然这般的贼喊捉贼,就算慕容云岚要放过她,估计老天也要收了她去!
更何况,慕容云岚根本不会放过她,饶是心中这般想到,慕容云岚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只不过这笑太过短暂了,好比白驹过隙,外人想要洞察极为困难。
“姐姐教训的是,不过妹妹还是要为姐姐担心呢,最近传闻管家叶春海失踪了,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说与姐姐的事有关?”
杨心澜被大夫人憋了一大半辈子的气了,如今云岚女儿最近倒给自己长了不少的脸面,底气却是十足,目光灼灼得竟敢于大夫人对峙,形成了一股水火不相容之势!
你……你这个天杀的洗脚婢……凭你也来寒碜我!
上官玉瑶心胸狭窄到了极限,可老祖宗在上,若是自己真被杨心澜这个贱婢给弄的心急火燎,气急败坏了,还不明摆着,她自己真和叶春海有一腿吗?
这要是不打自招了,往后还有活路吗?
胸腔怒火万千,上官玉瑶不能忍,也只能咬牙忍下,再和老祖宗对着干,她这当家嫡母的身份也只能渐渐得掉价,被老祖宗砍掉一半的家族权力也倒罢了,倘若真被一纸休书遣尚书府,不但上官玉瑶她自己的脸面丢失,更会连累得老父亲上官浩的脸面倾覆整个朝野,老父亲上官浩好歹也是高位大华的尚书啊!
人到中年被遣回娘家,那处境是何等凄凉啊,上官玉瑶她连想都不敢想,明面里惩治慕容云岚她们母女俩行不通,那么就暗地里来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上官玉瑶心中盘算一番,旋即对杨心澜笑道,“妹妹不必多心,姐姐娘家表哥叶春海最近回乡间去了,对了,我也该告辞了,老祖宗,妾身告辞了。”
“姐姐慢走。”杨心澜站起身来,微微一福。
慕容云岚此刻却是起来,想要作福的动作,却被大夫人拦住了,“云岚姐儿别起身了,快陪老祖宗多聊聊吧。”
慕容云岚万分鄙夷,哼,在老祖宗的面前冲个落落大方温顺贤良的嫡母,在老祖宗不知道的阴暗面里又开始盘算恶毒诡计,若不是自己再不精明了些,沉浸在大夫人的毒药蜜罐里,就这么溺死,恐怕外人也无法知晓内中的真相吧。
大夫人她每一次施展毒计,她都会千般万般对别人好,虽然是表面功夫,可这表面功夫却做得十足的好。
这,也是慕容云岚为何会一步一步坠入大夫人苦心积虑编织成的毒网!
“那云岚就不起身了……”
慕容云岚还真按照大夫人的去做,若换了其他庶女,肯定得依然起身作福,这大夫人说不要,那是客气话!
别人不知道,慕容云岚会不知道吗?
嫡母不会做人,也难怪云岚会这般了,拓跋氏倒真的是连忙拉住云岚的手,关切得问道,“云岚孙女儿,吃饭早膳了不成,我今早托梨妩煮的红枣莲子甜羹,就算吃了,也与我吃一点吧。”
“好的,祖母。”慕容云岚当然是欣然许诺,老祖宗之盛情怎能轻易拂去?
拓跋氏旋即也转过脸去询问二夫人,“心澜,你也一道吧。”
“心澜忙着给老祖宗请安,急着和云岚一起过来,倒也忘却用早膳,如此,却之不恭了。”杨氏脸上也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