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银针扎下,弘隽的呼吸平稳一点。
唐晓摸摸弘隽的手脚,已经有点回温。轻轻捻针拔出,又刺进去更深一些。
时候不大,弘隽慢慢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因为经年习武的原因。他的视力很好。即使在这样漆黑的夜里,也能清楚的看到唐晓急的发白的脸,和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弘隽想伸手给唐晓擦擦汗,可是手脚却僵硬的好像木头,一动都不能动。
“你醒了是么?可吓死我了。”唐晓双手捧着弘隽的脸,要凑得很近,才能看见弘隽此时的眼睛是睁开的。
“我没事……都是老……毛病而已。”弘隽想说一些宽慰的话,不让唐晓那么害怕。可是张嘴才知道,自己的舌头都是僵硬的。一句简短的话,说了三次才费力说完。
唐晓拼命的点头,眼泪不知怎么的都甩到到了弘隽的脸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唐晓第一次见到如此虚弱不堪的弘隽。即使那次山洞看见他第一次犯病,即使出天牢,去庆王府诊治奄奄一息的他。弘隽都没有这样过。
那时候,他一醒来,就是凉薄的口气,就是清淡的眉眼。只有这次,他为了救自己,把刚刚稳定的身体,弄到如此田地。声音虚弱的似有若无,胸口的心都仿佛要不跳了一样。甚至两次下针,他的身体还僵硬的好像木头。
“你身体僵硬是暂时的,我一会儿会给你下半身施针,你就慢慢的能动了。”唐晓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掉眼泪。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弘隽身体不能动,思维却是正常的。他一听自己的下半身还要施针,那脱裤子就是在所难免。
他个男人,没有女人的那样的扭扭妮妮。但他有旁人勿动的怪癖。自从懂事,就没有人看见过他不穿衣服。更没有人去敢去脱他的衣服。
现在,这些,都要让唐晓开了先河么?
弘隽想到接下来的情景,脸诡异的红了一下。但好在夜色是如此的黑,很好的掩饰了他的窘迫。
唐晓抹了眼泪,将他上身的银针拔出。手就毫不犹豫探到弘隽的腰上。
可是刚刚摸到裤子上的裤带,手就猛的嗦起来。
心里想着,这是救人救人,不能有什么猥琐龌龊的想法。
在这样自我安慰念咒的情形下,唐晓好容易找到裤带的位置,摸索着去解。结果一个不小心,把活结变成了死结。越是使劲越拽不开。
唐晓呕的要死,屋里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气呼呼的和那个该死的死结斗争。好容易摸到绳结的活点,用力去拽。可是之前打死结的时候使劲太猛,现在居然怎么扯都扯不开。
最后唐晓一着急,也忘了这是什么位置,直接俯身,就拿牙齿去咬那个绳结。
她细碎的头发,垂到弘隽裸着的小腹上。头来回动,碎发便反复撩拨着他的肚皮,刺刺痒痒,弘隽的心头也如钻了只蚂蚁痒痒刺刺。
唐晓脸伏在弘隽双腿之间,专注的去对抗绳结。她没有夜视力,入眼就是一片漆黑。可是弘隽的眼神却是好的不能再好,即使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依然清楚的能视物。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就不听使唤了。身体虽然僵硬还是不能动,但小腹里面却是邪火一股一股的窜起,甚至还有燎原只势。
而恰在此时,唐晓终于把那个死结弄开,狠狠的松口气。带着泄愤的心态,忽的把弘隽的裤子从腰上一拉到底。
弘隽一动不能动,好像一个人偶一样,就那样光溜溜的横在唐晓的面前。
唐晓看不见什么,只能看到床上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
她没有多想,转身去拿之前的针,便要给弘隽的腰上,腿上施针。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弘隽看着唐晓的动作,白如纸的脸色一瞬间爆红。很想拉过一边被子盖住忽然耸立的部位。但一切都是无能为力。
此生最狼狈,最丢脸,莫过于此。
唐晓拿着针从弘隽的脚内往上摸,本想摸到三阴 交穴道,但入手的却是一把润滑的肌肤下,毛茸茸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摸错地方了……”唐晓忙中出错,又加上眼神不好。所以,手下错了地方。
可是她错了,弘隽的感觉可没错。小腹忽的一下就热了,某一处忽的就……
但是可悲的是,别的地方动了,他却还是一动都不能动。
脚踝骨内高点往上三寸,唐晓重新找准位置,刚想下针,外面突然嘈杂起来。不仅嘈杂,甚至还有点点火焰照亮窗子外面。
“就差御医院没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