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你才傻。”唐晓推了宋寒肖一把。瞥眼看见一边的无念大大的眼睛里,闪出羡慕的光。小脸两鬓通红,明明害羞,又忍不住看两人抱在一起。
唐晓急忙推开宋寒肖,忘了,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同时也叹息,无念只怕十七岁后,是不愿意梯度了吧。
庵堂已经不能留。唐晓只好去跟师太告辞。
师太了然的点点头:“施主红尘事缠身,注定有一天会离开佛门的。”
唐晓干着老师太,双手合十谢过她。
跟着宋寒肖走到庵堂门口了,突然往宋寒肖怀里摸。
宋寒肖脸一红,一把抓住作乱的小手。
“给我点钱,我要给庵堂捐点香油钱。”唐晓扬起脸,眨着眼睛带着讨好。
宋寒肖哭笑不得,拿出一个银元宝给唐晓。唐晓嘿嘿笑,拿着元宝回去,虔诚的放进功德箱子里。
然后两人一起下山,宋寒肖一身青衫在前面走,唐晓垂着脑袋在后面跟。
唐晓有些郁郁寡欢,她早晚要下山的不假。但之前计划的是,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楼万红的身份重现江湖。既能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方便给楼万红报仇。但现在,宋寒肖一出现,整个计划就夭折了。
“你怎么想到我在庵堂的?”汤晓忍不住问道。好像自己不开口说话,漫漫的下山路途,他就打定主意不和自己说话一样。
“王爷找到那个村子,问出你要去北国。派了七路人马去北国找你,可那些人都无功而返。我觉得你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又很懒,即使躲藏也不能跑那么远。所以就上山看看”。
宋寒肖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既损了唐晓的手段,又间接夸了自己的智商。唐晓在后面狠狠剜他一眼,觉得他可能并不像表面看得那么木讷。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宰相府伺候陈芙儿么?怎么会这么多事的来找我。”
前面好好走路的宋寒肖突然站住,回头看了唐晓一眼。唐晓一直低着头走路,自然是直接撞到他的怀里。
唐晓瞪他一眼,错开一步,继续下山。
“陈芙儿死了。”
“啊?!怎么死的?”唐晓急忙站住,回头问道。脚下正好踩着一个石头的突起,脚下一滑。唐晓身子一歪,却不着忙,想着自己现在可是有功夫的人了。刚想显摆一下,却不想已经被宋寒肖拽到一个平整的地方。
哎,这人的手咋就这么快呢。
不过,不显摆也就不显摆吧。那就藏起自己的功夫,不鸣则已,到时候一鸣亮瞎所有人的眼球。
“陈芙儿脸上的伤好了之后,回到宫里。那一天也正是林修仪被楼万红掳走之日,皇上大怒。陈芙儿就想去安慰一下皇上,讨个欢心。结果却被皇上大骂出明月阁,并说她不要出来吓唬人了。陈芙儿哭着离开,当晚就训了短见。”
宋寒肖一边说,一边拽着唐晓继续往山下走。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可能是怕唐晓继续踩滑了脚。唐晓也没想起来把手抽出来,只是感叹一句:“说起来,陈芙儿也是可怜之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芙儿一死,陈石崇肯定对狗皇帝不满。他虽然现在不在边关做大将军。可是帅印还在他手中。再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么些年,手下自然是有些心腹的。所以,狗皇帝逼死了陈芙儿,得利的是庆王爷。”
唐晓在宋寒肖身后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宋寒肖回头看唐晓一眼,第一次知道,这女人看着傻乎乎的,可是分析起眼下的事情倒是精明着呢。
“对了,你知道魔衣么?”唐晓忽然问了一句。
“知道一点。”宋寒肖眉头有些发皱。
“那他死了没?”唐晓问的急切。
“魔衣是江湖上的大魔头,多年前被江湖人士群起诛杀,隐没多年。素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死没死,我不知道。”宋寒肖说完,不明所以的问一句:“你认识魔衣?”
“哦……我身上被楼万红下过蛊毒,狗皇帝便把魔衣找来给我解蛊。”唐晓眨眨眼睛,没敢把魔衣和楼万红和桂婆打架的事说出来。
宋寒肖一听唐晓中过蛊毒,拽着她的手翻腕而上,按住脉搏。一直都是无波无谰的眼神,突然跳动几下。换手腕,又给唐晓的另一手号脉。渐渐的,宋寒肖放下手,好久,一言没发。
“怎么了?你这幅表情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似的。”唐晓不满意宋寒肖的态度。
“你身体里的蛊毒……还在……”宋寒肖憋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唐晓一听这句话,倏地跳脚,瞪着眼珠子叫起来:“啊?!不是吧?蛊毒居然还在!他奶奶的魔衣,没本事给我解蛊毒,还号称什么江湖魔道。”
“不是魔衣没本事给你解蛊毒。只是他太阴毒,明明可以用一种办法解的,他偏偏用了第二种方法。”
“什么第一种方法,什么第二种方法,你给我一次性解释清楚好不好!”唐晓火了,揪住宋寒肖的衣领子,把他摇成秋风里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