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隽疲累的上床,拉过被子,把不害臊的光腚小妖精搂在怀里睡觉。现在他是一点绮念也不敢有了。就怕自己再一有非分之想,她再出点什么幺蛾子。
一夜‘好’眠。
喜宝一早就在门口探头探脑,侧耳倾听。
终于听见里面有起床的动静时,立刻敲门进屋收拾。
清俊高雅的庆王爷此刻就穿着白色里衣,弯腰给唐晓掖被子。
喜宝看见地上交缠的衣衫,又看见弘隽的穿着,心里一哆嗦。她姐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下子可是因为醉酒,被人家吃干抹净,亏大发了。
“把地上的脏衣服拿去洗了,准备好醒酒汤”弘隽一边去衣柜找自己带来的衣服,一边面色不悦的说着。
喜宝暗自揣摩王爷的脸色。不对啊,庆王爷若是晚上得了好处,早上怎么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啊。弯腰去抱起一推交缠的衣服时,一股酸腐味道瞬间冲进鼻子。
喜宝忽的偷偷乐了,感情是姐姐威武,庆王爷忙活一晚上,什么也没捞着。
唐晓醒来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的难受。
坐起来的时候,被子滑下来,露出光溜溜的上身。
啊?自己这是……
转头,看见喜宝正坐在床头吃吃的笑。
“喜宝……我……”
“姐姐,喝了这碗醒酒汤。起来,我再慢慢跟你说。”喜宝递上一晚还冒着热气的汤。
唐晓茫然的接过碗,喝一口,看看身上,喝一口,又看看喜宝。
早晨的饭,晌午吃。唐晓吃饱了,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发呆。
怎么也想不通,弘隽不是生气了么?不是甩袖而去了么?怎么晚上又会一身疲惫的回来,还不嫌弃的伺候她。
他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自己在他心中真的与众不同么?
从起来就不见他人影,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听喜宝说,他昨晚回来的时候,一身疲惫。而早上又匆匆离开。如今出兵在即,不远宅院还有放不下的香火。他正心力憔悴的时候,自己再给添堵,是不懂事吧。
唐晓在台阶上发呆的时候,不知道皇城西北的乱坟岗子枯寂了几十年,突然变得兴旺起来。
时不时的就有人抬着棺材去下葬,说那儿是新的的风水宝地。一天之中,就有三口厚重棺材在乱坟岗子安家落户。不仅建起庄重的大坟,还竖起石碑,撒着漫天的纸钱。
第二天,弘隽依然不见人影。
唐晓在宅子不知道怎么的,也犯贱呆不下去。索性又易容成黄脸婆去街上溜达。
今天的街道上有些诡异。虽然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依然卖力,虽然路上行人依旧
如织。但唐晓就是觉得奇怪,好像是耳目聪敏了,连带着感觉也异常敏锐了一样。
卖菜的小贩的眼神异常精明,好像是有功夫在身的样子。铁匠铺子的铁匠今天抡起的大锤也特别有力气。
街头一女人的叫骂也是底气十足……
“宋寒肖!你个乌龟王八蛋!你缺了八辈子大德了,你生儿子没屁.眼!敢冤枉我,我让黑虎把你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唐晓心虚的往街边挪了挪,看着一绿衣女子一边背着包袱,一边骂骂唧唧的由远及近。那模样,那声音,不是银翘又是谁。
想起是自己让宋寒肖陷害的银翘,让她出宫。所以,在银翘目不斜视,怒气冲冲的和她插身而过的时候,不由的又往边上挪了挪。
呼呼,现在银翘就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谁要是去招惹,才真是有病呢。
出去溜达了一圈,唐晓灰溜溜的回到宅子。
吃过晚饭的时候,唐晓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躺着。
从怀里摸出个荷包,翻身,把荷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大额的银翘,一张情诗,两个扳指,一红一白。
红的是牡丹楼的信物,恢复身份之后,就把这象征身份的血玉扳指收了起来。唐晓现在要看的是白玉扳指。
拿起托在手心细细看着,上好的羊脂玉,润滑的就好像弘隽的脸。
戴在大拇指上太大,套在大脚趾上还差不多。
这玩意儿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可也是弘隽的贴身之物。看表面这么光滑,想来也是经常被主人摩挲把玩之物。
唐晓现在想的是,弘隽当初把这玉扳指附带情书一起送给自己的时候,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情?他那个时候是对自己动心了,还是那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紫薇金星。
两天不见他来骚扰,本来是清净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