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原来是只包藏祸心的九尾狐。
小俊俊冷哼两声,看来,自己以后有的玩了。
“平身。”弘隽一只手依然紧抱着小俊俊,另一只手虚抬一下。
可是说来奇怪,原来是皇令如山的,这一次,弘隽说了‘平身’之后,却没有一个人起身。
“皇上,臣有罪,臣……”廉亲王因为心中对皇上有愧疚,又内担心密室里的邱淑兰,本是人到中年,春秋正盛,现在却一瞬间憔悴了很多。跪着上前一步就要请罪。
“皇叔,您先起来,有话慢慢说。”弘隽知道皇叔说的罪是什么,他不在意,只是心疼皇叔一把年纪,为自己操劳,现在却自责愧疚的心情。伸手亲自扶起皇叔,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皇上……皇上……是臣妾有罪……”贵妃雪娆一见弘隽亲自扶起廉亲王,知道他们叔侄的感情向来亲厚。于是心头一动,眼眸一垂,两滴眼泪就落下来。
“臣妾不知道秀女邱淑兰是廉亲王……是廉亲王的爱人,所以错对邱淑兰用了刑罚,害的廉亲王忧心,还请皇上责罚不懂事的臣妾。”
雪娆两行清泪挂在脸上,精致如画的小脸,我见尤怜。声音悲戚戚的好像无心犯错的模样。
弘隽以前对雪娆的眼泪总是心疼的有些无可奈何。可是现在见得多了,倒觉得厌烦。但还是伸出手拉起雪娆:“你没有错,不知者不怪。”
雪娆顺着弘隽的手轻轻起身,眼中泪痕未干,唇角又添妩媚笑意。如此美人美景,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到发狂。
可是,弘隽却不为所动。
“装相!”
突然一声清晰脆嫩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众人一惊,这才注意到弘隽脚边,还站着一个一身绿绸子衣服,圆呼呼的小娃娃。
刚才人们都各怀心事,都没注意这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现在更惊讶他的惊人一语。等众人把视线挪到他脸上的时候,更是暗暗惊呼。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往这儿一站,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就是傻子都能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俊俊怎会那么说?”弘隽弯腰又把儿子抱起来,伸手摸摸他脑袋上的冲天鬏,好笑的问道。
小俊俊眸眼划过雪娆惊悚瞪大的眼睛,天真的一把搂住弘隽的脖子撒娇的说道:“我妈咪说,女人的眼泪分两种。在人后哭的是心情的宣泄,在人前哭的都是装相造作。不是骗取同情,就是博人眼球。我妈咪还说,在人后哭的女人要珍惜,在人前哭,尤其是在男人跟前哭的女人要有多远离多远,因为那是鳄鱼的眼泪,是有毒的东西。”
“真是顽皮的小家伙。”弘隽宠溺的点点小俊俊的脑门。若是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花花肠子,就枉做他爹了。这小东西在拐弯抹角的说雪娆呢。
“爹爹,那你说,小俊俊说的对么?”小俊俊故意一声爹爹,叫的甜脆又清亮。虽然是问着抱他的人,可是眼睛却是不留痕迹的划过惊吓过度的女人。
面对儿子稚嫩天真的询问,弘隽可以不回答么?答案自然是不可以的。
“对,你妈咪说的很对。”弘隽回答儿子问题的时候,想到和唐晓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忆里,那个女子果然好像从没在他面前流过眼泪。即使自己的手勒住他的咽喉,即使自己怀里抱着衣衫不整的雪舞,即使自己亲手捏断她的手臂,即使自己封她做公主远嫁北国,她都是笑意妍妍,把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唐晓,你何必一直那么坚强。其实你软弱一点,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只是,鳄鱼的眼泪是什么东西?
瞥眼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雪娆,和眉宇间露出欣喜的皇叔,弘隽眸色慢慢沉静下来。
“好了,你们都别猜来猜去的。这个孩子就是朕的儿子,是三年前朕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现在带回来认祖归宗。”弘隽说着转身把小俊俊交给陈喜:“去,给小俊俊沐浴更衣,准备吃食。明天在朝堂上正式昭告天下,朕失散多年的儿子寻到了。”
陈喜面露喜色的接过孩子,连连应声,然后抱着异常乖巧的小俊俊往长春.宫外走去。
雪娆看着堪比仙童一样的小俊俊被陈喜小心翼翼的抱走,一张脸黑到了极点。但碍于皇上在,又不敢发作,只能面含微笑的狠狠忍着。
自从弘隽登基,宫中就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占有品阶,而且还是贵妃的高位。皇帝也只有瑞泽一个儿子。雪娆以为,太子之位必定会是自己儿子的,可是谁曾想,着半路居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这怎们能让她不恨。
“雪娆,去把邱淑兰带来。朕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打动皇叔的心。”弘隽起身走进长春.宫大殿,吩咐跟进来的雪娆。
雪娆本来因为突然出现的小俊俊,神色极度不好。可是现在闻听皇上要见邱淑兰,顿时来了精神,矮身应了声是,亲自往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