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来想想也是。
无意之间听到的总比面对面告知的来得相信些。
到了堂屋,张包氏和张喜来已经坐在桌子边在吃鸡蛋茶了,见张福来等人进来,她们抬了下头,又继续埋头吃。
张福来当然不能像她们那般,实实在在的打了声招呼,这才坐下。
一坐下来,张喜来就放下碗,仔细的打量了下张福来,不阴不阳的说道:“哟,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会躲在屋里头不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躲在屋里头到离开呢,怎么现在就出来了?莫非是闻到鸡蛋茶的香味了?”话是调侃,但是话里的意思充满了挑衅。
这个张喜来就是如此,从小不刺几句张福来就浑身不痛快。
张福来没有搭理,径自的喝着鸡蛋茶。
张喜来不高兴了,说道:“喂!怎么嫁了人连基本的礼貌礼节都没有了?我是你长姐,正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连个屁也不放个?是以为有婆家,有男人了,就不把娘家放在眼里了吗?我可跟你说,女人可是离不开娘家的,就是嫁了人也一样,不然要是在婆家受欺负了,那就没有人给你撑腰了!”
张福来嫁人之后,经过些事情,脾气再也不是在娘家这般受人欺负的包子类型,尤其是自从怀孕之后,脾气那更是暴涨了不少,阴晴不定的。现在听张喜来明晃晃的讽刺,她放下碗筷,紧盯着她好一会儿,这才状似顾左言而言他的说道:“姐姐说得是,姐姐说得有道理。我那叔伯家的女儿黄丫,娘家穷得叮当响,可她却在常府当丫鬟,后来成了常大少爷的通房了,据说不日就可以升为姨娘,前途可是一片光明,我想她能走到今日,就因为她像姐姐那样,时时刻刻惦记着娘家,把娘家放在心里、眼里吧!你说是不是,姐姐?”
刚才跟大柱媳妇的谈话之中,她得知最近时常有个俊俏公子哥来找张喜来。
经过详细询问,这才知道这位公子哥是那日张喜来和大柱媳妇来李家村看她而无意之中遇见的,巧合的是公子哥也是去李家村,而那日骑着马,带着小厮的公子哥来李家村的唯有黄丫的主子常大少爷常宝林。这么的一推敲,张福来知道张喜来是攀上了这位常大少爷了,更确切的说他们早已经暗渡陈仓了,张喜来现在是没名没分,而黄丫却已经是过了明路的通房丫头。
情敌对面,分外眼红。
张福来断定张喜来对没有谋面的黄丫定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拆她的骨,喝她的血。
而她又偏偏提起黄丫,说她像她。
如此的话……
嘿嘿,不气死她才怪!
果不其然,张喜来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
她磨着后槽牙,忿忿不平的说道:“她像我?怎么像我了?能跟我一样吗”黄丫只是一个通房丫鬟,而她却是未来的常大少奶奶,怎么可以相提并论的?不像!一点都不像!
张福来顺着张喜来的话,说道:“你说不像就不像吧!随你。”“你!”张喜来气急。她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刚才说像的,现在又说不像,到底是像还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