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的折腾,等到族长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巳时了。
娶媳是在晚上开正宴,中午就随便馄饨、炒面什么的对付过去。
张福来等人都是随了份子钱的,见其他人已经其乐融融的在用饭了,他们跟主人家打过照面之后,也在一张空桌上入席。
因为前面绕村的缘故,张福来他们一坐下,就引来不少村里人的注目以及议论。
“你说他们家是在搞什么名堂?早些天我还听人说张氏跟李许氏吵得不可开交,怎么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李许氏竟然逢人就说张氏的好,这唱得是哪出戏?”隔壁桌的,年约三十上下的村妇跟旁边坐着的另一村妇声音不高不低的问道。
另一村妇笑笑,回答道:“呵呵,谁知道呢!”
“还有那个二姨婆,也不知道她搅合个什么劲,也跟在后头说张氏种种的好话,我看事情不简单,或许我们很快又有热闹看了!”这个村妇看起来也是好事之人,想到今后有热闹看,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管她们是为了什么,我们就搬个板凳,等着看好戏吧!”另一村妇或许是觉得当着当事人的面议论不好,因此没有深层次的谈论下去,而是堵了这个村妇的口,让这场谈论快点结束。
大概是村妇知晓了她的用意,也没有纠缠下去,扯着嘴角笑说道:“嘿嘿,你说得也有道理!”
只不过,这桌的讨论声不是很小,张福来这桌的人全都听得真真的。
李许氏好似没有听见般,自顾的埋头吃饭。
张福来等人也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随便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在背后非议。
而二姨婆却是一肚子的火气。
本来她在心里想得好好的,等绕完村之后,她就向文媚娘讨要辛苦费。
可千算万算,文媚娘竟然不给!
二姨婆当然不肯罢休。
可文媚娘也不是什么善茬,在心里把二姨婆骂得狗血淋头,更是趁着今天是自己的大好日子,家里人来人往的,扯着大嗓门装作不知的样子,问道:“二姨婆,您说得意思我不明白,之前麻烦您去小四合院请他们过来喝喜酒,我不是已经把钱贵送给我的那枚银戒指给您当辛苦费了吗?怎么把人请回来了,又要了?二姨婆,您可不能这样欺负我这个小辈啊!”
当时她们就站在堂屋的角落里,文媚娘故意把声音扬高,致使不少人都听见了。
前来观礼的村里人不由齐齐的都望向她们俩,更是指责的望着二姨婆。
二姨婆无力反驳,灰溜溜的败退。
可她又怎么会甘心?
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她定要把今天失去的颜面给讨回来!
但是,颜面还没去讨呢,现在又听村里人在她的面前明晃晃的议论着她,这让她本就窝火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涨。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