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姨婆气得咬牙切齿,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别把什么污水都泼到我身上来!”
“我胡说八道?泼你污水?”补刀的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梁,说道:“当时你跟文娘子吵吵闹闹的,可是有不少人都听见的,要不是你吵得厉害,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都看向你们,怕会引来麻烦,你会放过文娘子吗?恐怕文娘子身上有什么好的都被你这个贪财的婆娘给搜刮走了吧!”
说完,还从人群中拉出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问她道:“婶子,那个时候你跟我在一起,也是听见的,你来作证我有没有冤枉二姨婆?”
老妇人似乎不想卷入这个纷争中,没有多说话,就说了句“当时我是看见她们在争吵着什么,具体说了什么,我耳朵有些背,没有听清楚。”不过,即使如此,二姨婆敲诈文媚娘是已经钉在铁板上了,她再怎么的狡辩那也是无劳的。
二姨婆慌了。
原以为只是发发脾气,在村里人面前树立威信,让村里无人可以在她头上撒野,却未曾想事情的发展会脱离自己的预想,把自己给逼进了死胡同里面去。
二姨婆不由不知所措的环顾四周,见大家以鄙视或活该的眼神望着她,让她的脑中浮现出了曾经看过的戏文,台上戏子所唱的那句话“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世道就是如此炎凉”。她没有读过书,更没有摸过书,从小到大都是跟黄泥地打交道,当时也不懂戏子唱得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听那好听的声音罢了,现在一回想,脑子不知怎么的就开了窍,猛然之间明白了这句话,不过是他人见你出事了,所有人都来踩你一脚。
此时此刻,二姨婆真的是追悔莫及。
可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再怎么的后悔那也是于事无补。
二姨婆心里慌归慌,可理智还残留有一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跟别人斗嘴,而是怎么把事情给反转回来。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有反泼污水这条路子了。
因此,她挣脱开了文媚娘的钳制,也奋力的甩开了捉住她的几个汉子,把戴在左手上的镂空银戒指给摘下来,带着哭腔的可怜兮兮的强赛到文媚娘的怀里,求饶道:“文娘子,好娘子,求你别作践我了,也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来害我了,事情哪里是你说得那样,让我跑一趟小四合院就给我一枚戒指的?不是你说觉得我二姨婆可亲,不像其他人因着你做小的缘故各个看不起你,所以给我这个戒指表示亲近,让我以后跟待亲的一样待你吗?怎么到你嘴里就全变味了?”
哭诉完之后,又指着补刀的人,还有那个老妇人又哭哭啼啼的再道:“你们就只看见我们再吵,你们有一字一句的听清楚我们到底是吵什么?是,文娘子是有说什么辛苦费,可却不是我向她讨要的,而是她硬要再塞给我的,说我什么办事麻利,把张氏一家子给顺顺利利的给请过来了,我二姨婆平时脾气是暴躁点,说话有时候也利,可却不是那趁火打劫的,我……我是何其冤枉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跟个泼妇那样拍着大腿大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