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许如珠正在洗澡，森哥摁了好久的门铃，许如珠才匆匆小跑出来开门。因为匆忙，只穿了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胸前，表情惊讶，“怎么了？”

森哥不作声，扶着半睡的沈浩淼径直上楼去。许如珠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她还从来没见过沈浩淼失态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发怔。

森哥将沈浩淼安顿好，轻声道，“淼哥喝多了。”他正眼也不看她，微鞠一躬，顾自下楼去。

真是个怪人。许如珠珠看着他的背影心想。

有心不去管沈浩淼的死活，许如珠在房门外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放心不下，推开了房门。

沈浩淼显然有些难受，睡得并不安稳。许如珠站在床前，默默地看了他半晌。

“水……”

许如珠好不容易才听清，他嘴里喃喃地叫的是这个。

她倒了杯水，犹豫一下，将他的头轻轻扶起，把杯子凑到了他嘴边。他微微睁开眼睛，似乎并没有认出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乖乖地喝了水，许如珠正要起身，他忽然翻个身，紧紧地揪住了她，脑袋直往她怀里拱去。

许如珠一颗心砰砰直跳，尝试着推了推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她怕他醒过来，于是便不敢再动弹。

他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

许如珠把他的手扳开，手指缓缓抚过他面孔。

“我恨你。”她凝视着他好看的脸，喃喃地道。

这么长时间了，他为什么一句询问也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才没有扑到他身上，手脚并用讨个说法。她虽然提醒着自己，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但并不代表她情愿他沉默。

他为什么没说……

他的沉默，无疑地就意味着默认。他有愧于她，干脆三缄其口。只盼恩威兼施，教她就范。

“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她的泪轻轻落到他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