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安然伸伸懒腰在床上赖着,发呆。心里盘算着怎么和王奶奶说要早些回军区大院里住的事情。
工作室事情多?可觉还是要睡的,何况在明溪谷更适合创作。要出差?太容易穿帮。直接说讨厌那个闯祸佬,王奶奶心脏不好,还高血压,要是情绪激动,有个什么状况可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无果,安然无奈地起床,洗漱下楼。
才到楼梯口,便与王博约正面相对。他一如继往的白t恤灰短裤,贴身的t恤将那块块肱二头肌还有块块腹肌一览无遗地展现出来。貌似才跑完步回来,浑身是汗,本就俊朗的他充满阳光的味道。
安然不得不承认,那种味道是她的毒药。
高中时第一次正眼瞧他是一个早晨,安然没有晨练的习惯,却习惯早起去背英语。经过篮球场时,便被一只从天而降的篮球砸中后背。
她刚想发作,蹙眉望向肇事者时,王博约正双手交叉在前胸,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斜倚在栏杆上,懒散地说:“申公豹,对-不-起,这球真没长眼睛,要砸也砸个美女嘛。”
早晨的阳光披洒在他的发,他的身上,虽然安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听出他话里的剌,可就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心里的一根弦轻拔了。学校里每次他出场打球,有那么多花痴女在一旁尖叫着不是没有原因的。似乎,确实,他长得过份的好看了些,眉宇间也没有那么猥琐了。
王博约等待安然这只刺猬的反击时,安然却不置一词,转身走了,留给他一个白裙飘飘的倩影。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那一抬眼里,就在那眼神触碰的一瞬间,那个他总是看着不顺眼,总是想去惹毛的女孩,已心思百转。
安然和王博约两人在楼梯口左右让了几下,却始终是她向左,王博约也向左,她朝右,王博约也同节奏的朝右。
“王博约,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大清早安然不想生气来着,何况楼下餐厅里王奶奶还在用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