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婉妃不喜松柏而爱花卉,大燕先皇才会如此破例,在她的陵墓前精心种下这许多奇花异草,让长眠在此的婉妃不至于终年不见春色。
当慕凝之站在明楼里面,瞧见两块墓碑时,她才知道,原来婉妃是贵妃,死后谥号昭怀。
怀,大燕先皇用这个字来作为自己心爱妃子的谥号,看来真的很是思念她。难怪不到一年,他也就伤怀过度,撒手西去了。
慕凝之轻轻叹口气,收回了思绪,摇了摇头。
玉绮罗等得不耐烦了,对周少白说道:“那吴老六肯定脚底抹油熘了,你还傻傻地说他不会逃走呢!”
周少白站起身来,朝远处瞧了瞧,说道:“这太阳还没落到山下,约定的时间还没有过,他一定会来的。”
玉绮罗走到他身边,粗声粗气地模仿吴老六的声音说道:“嗨!那傻小子,老子诓他几句,他就信以为真了!这小王八蛋心狠手辣,老子才没那么傻,白白送上门的事情可不能干!”
她模仿得惟妙惟肖,周少白不禁咧嘴一乐:“你就如此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不信那土夫子!”
周少白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也学学李师兄,来打个赌如何?我赌那吴老六一定准时赴约。”
玉绮罗一下子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好!我赌他肯定不会来!对了,咱们赌什么?”
周少白一下子被问住,他挠挠头说道:“这个嘛……我也未曾想好。上次和李师兄的赌约,也是未曾约定。”
“那这样吧,谁输了,谁便要依对方一件事,不管什么事,都要做到才行。”玉绮罗笑嘻嘻地说道,“怎样,敢不敢?”
周少白毫不示弱,当即昂首挺胸答道:“这有何不敢?输的人一定是你!”
“好,到时候输了可别赖账!”玉绮罗也当即说道。
慕凝之听了,插话道:“什么事都能答允?”
这话让三人一愣,若是提出婚姻之约,也要答允吗?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陷入莫名其妙的沉默。
这时,周少白忽然瞧见远处有一人正往这边走来,还连连挥手,他眼睛一亮,赶紧说道:“有人来了,一定是吴老六!”
沉默终于被打破,慕凝之和玉绮罗朝远处一瞧,果然如此。
周少白一把扯下身上的袍子,里面是一身夜行衣,他嘿嘿一笑,说道:“这赌约,果然是我赢了!”
过了一会,吴老六背着一个包袱,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那茅草亭,此时,夕阳最后一抹余晖刚好被远处山峰遮蔽。
“大人……我终于赶上了……”吴老六累的双手扶着膝盖,不住地喘息,连作揖的力气都没了。
周少白说道:“来了就好,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
“不不,是我考量到此次只有我一人有倒斗经验,于是在家中找了先人留下的一件东西,有了这东西,即便只有我一人,也没有进不去的陵墓。”吴老六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