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一愣，然后点头。

“那道长可知，蜀山锁妖塔内，有我的族人，我此行去，便是救她出来的！”凤天的声音很低，青山却听得一清二楚：“是你在为难，还是我在为难，你应该清楚。”

凤天闻言，失笑：“道长好眼力！”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凤兄弟可要深思熟虑才好！”青山道长将杯中的桂花酿一饮而尽，从桌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众人皆醉我独醒呐……”

“道长！”凤天出声，说话语气很缓慢，似乎字字斟酌：“道长觉得，我该如何选择？”

“一切缘来都是劫，凤天仙君，你莫非还不清楚吗？”青山哼着坊间低俗的曲儿，慢悠悠的上了楼：“……小哥儿莫负妹来心呀……哥儿不会做那负心郎哟……”

刚走到剑秋门口，那门突然一开，青山道长被一只手拉了进去。

“哟哟哟，小狐狸想不通想勾引老道我呀？”青山道长轻佻的看着剑秋，一脸笑意。

“喂，你们在楼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剑秋很不自然的松开青山道长的手臂，双眸看向别处：“这青州，真的有我的族人在作祟吗，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啊？”

原本青山还以为剑秋问的是凤天说的那数句话，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没想到接下来说的是这种事情，顿时，青山就像那高傲的孔雀，慢悠悠的桌边坐下：“我口渴了！”

剑秋一咬牙，忍了，连忙上前去给他倒茶水，然后讨好的递到青山手边：“请喝水！”

“真乖！”青山接过茶水，轻啜了一口，欠抽的说道：“你要是早这么听话就好了！”

剑秋闻言，恨不得抬手给他一下子，但是想到自己问的事情，又硬生生忍了下来：“水也喝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小狐狸，你知道动情是什么味道吗？”青山突然放下茶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哪知道！”剑秋翻了个白眼：“你还是赶快告诉我吧！”

青山看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莫让尘世污了你这双眼才好！”第一次，青山有了一种名叫舍不得的情绪。

“你……”剑秋惊悚的看着青山：“为什么你明明在说话，明明有表情，为什么你这张脸，却一点……一点……”剑秋不知道怎么形容，干脆将手伸到青山道长的脸上，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力揉搓着他的脸。

剑秋大惊失色的发现，无数粉末状的东西从青山那老树皮似的脸上掉下来，然后再露出来的肌肤，居然是雪白如瓷，剑秋的第一个反应是抖着嗓子大喊：“妖怪啊……”

青山一巴掌拍在剑秋的头上，然后跟做贼似的将门掩好：“要死啊你那么大声！”

“你你你……”剑秋抖着手指着青山，看着那诡异得不像话的面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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