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牺牲的,哪里是甚么偃师魂!”灵枢姑娘撕心裂肺的喊道:“这次牺牲的,是我的心上人!”
“灵枢,你莫不是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说起胡话来了?”傀儡师傅们忙道:“你倒是说说,凌公子去哪里 ?难不成,受了伤,自行瞧大夫去了?也不知道何时回来……”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灵枢姑娘哭道:“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回过头去看头一次束手无策的龙井,龙井叹了口气,似乎也没人注意到他,他便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虽说龙井实在是无从插手,可是我还是心里十分难受,好像眼前的一切,也有我的一分责任似的。
“啊呀呀,看来本捕头也来晚了。”我一回头,苏捕头也来了,话虽说的十分惋惜,脸上却好像一副早已洞察先机的模样:“那个林公子,这是寻衅滋事,本捕头只好也得冒着得罪权贵的危险,跟他讨一个说法了。”
“多谢青天大老爷仗义执言,小的们感恩不尽!”傀儡师父们拉着还在发呆的灵枢姑娘对着苏捕头拜了下来,苏捕头忙摆手道:“体察民间疾苦,乃是本捕头的分内之事,分内之事,你们也不要客气了!”说着又要扶起那灵枢姑娘烫的通红的手,十分心疼似的咋舌道:“这样一双妙手,怎生竟然作践成这个样子,委实可惜可惜……”说着趁机摸了一把,那秀才捕快都看不过眼去,拉着苏捕头的衣角,道:“兔子,你这样未免轻浮……”
“行了,行了,这叫体察民情,你这酸腐书生知道甚么!”苏捕头为那秀才捕快的不解风情很是扫兴,这才把灵枢姑娘的手依依不舍的放了开来。
“这……这是怎地了……”我一抬眼,但见胡桃胡同的那个罗先生也来了,看见烟雨阁内一片狼藉,满脸惶恐:“怎么会这样,该不会是……”
我忙上前问道:“罗先生,您怎生来了?”
“老朽听说了你们说的事情,心里十分不安,只想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白羽若是做了错事,可不也是老朽失职么!是以老朽便守着那胡桃树只是教导,不料,也不知道怎地,方才那胡桃树,自树干中间着了火,竟然往外冒烟,烧了起来,不多时,便成了一段焦炭,老朽生怕那凌白羽害了人,这才匆匆赶来,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啊……白羽他,可做了甚么错事不曾?有没有人,为他所害?”
“您是,是凌公子的先生?”灵枢姑娘看见了那罗先生,忙问道:“先生,您能带我去见一见他么?”
“你便是那位姑娘罢?”罗先生一听,怜悯的说道:“你们的事情我听他们说过了,只是苦了你了,你知道不曾,白羽他……”
“我知道,您的意思是,他过世十年了。”灵枢姑娘淡然道:“我全都知道了,我只想去亲眼看一看,看一看他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