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走,我们过去看看去。”
于是师兄和我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门缝,往外一看,只见厅堂里有五六个小孩正在那里闹,由于那天是祖师爷的忌日,所以在供桌上亮着两根蜡烛,所以看到清清楚楚的,这六个小孩或穿红,或穿绿,一个个都白白胖胖的和银娃娃一样,浓眉大眼红腮帮,十分可爱,这六个小孩到处乱蹦,把本来板板整整的厅堂,弄的乱七八糟的。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六个小娃娃和师父的小纸人长的一样,就轻声的问师兄说:“师兄你看看那六个小娃娃像不像咱师父屋里的小纸人?”
张大爷说:“师弟这么一问,我还真的看出一点门道,这六个小孩就是师父屋里的那六个小纸人,这真的像师父说的一样,只要点上眼睛,小纸人就会复活,我当时就意识到,这下子可能闯了大祸,就猛的把门推开,这时还在大厅里玩耍的小娃娃,看到我一出现,先是一惊在那里傻楞楞的望着我,接着也不知在那里来了一阵风,一下把烛台上的蜡烛吹灭了,接着就是有人跑动的声音,我就喊师弟,让师弟把屋里的灯点着。”
麻子大爷说:“当我点着灯出去的时候,只见大厅堂里是一片狼藉,把东西弄的乱七八糟的,我们扎的纸牛纸马之类的,也被推翻在地,我和师兄非常生气,就端着灯到了师父的房里,一到房里我看见那六个小纸人都在那里站着,好像没有动过一样,可仔细一看看出了倪端,因为这些小娃娃的脚上都沾着纸屑一类的东西,可以肯定刚才打闹厅堂的几个小孩,就是他们几个。”
张大爷说:“我一看是他们几个,当时的火就上来了,指着几个小纸人就破口大骂,大骂了一阵,等我把火发完了,只见小纸人的脸上明显出现愧疚之色,我和师弟也没往深处想,就回去睡觉了,没想到这些小纸人的心机很重,才惹出了后来的大祸。”第二天我和师弟正在整理昨天被塌坏的东西,只见门外面来了一伙带孝帽子的人,我抬头一看正是张大户家的人,不用说是来拿师父给扎的小纸人的,干我们扎纸这一行的,不能热情的招待人,更不能笑脸相迎,因为死人的人家都很沉痛,你笑脸相迎,人家非给你一个嘴巴子不可。所以我一见张大户家里来人,就拱拱手指着西墙上靠着的那六个小纸人说:“金童玉女已经扎好了,你们只要给起了名字,贴在身上,送到阴宅即可。”
其中的一个人朝我们拱拱手,一人给我们塞了点钱,就指挥着人过去拿东西,我和师弟无心去看,因为厅堂里昨天晚上被那些小纸人弄的太乱,我和师弟得拾到的板板整整的。
这时就听见有人称赞说:“张老头真是神人,扎的纸人和真人一样。”
有点说:“这是也,你看看这脸,好像是肉长的。”
这是有人拿起一个小纸人说:“真沉,这个是石头做的吧?”
有人说:“你这小子也太虚了,你知道吧?这是咱李师傅用料讲究,走,一人一个拿着上老林,烧完三天纸,紧早不紧完,那条路听说晚了不干净。”
就在他们拿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宽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上,真够倒霉的。找地方发小说去。
张大爷深吸了一口烟说:“由于当时忙,我没有仔细的看,等我拾捣完东西,就和师弟说起这事,师弟也说当时有点奇怪,按说纸人不应该很沉,我当时一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对师弟说,师弟不好,走快看看咱师父屋里的那几个纸人去。”
这时麻子大爷说:“我也感到大事不妙,就和师兄一起跑到师父的屋里,到了师父的屋里一下子傻眼了,屋里同样有六个小纸人,不过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六个了,我和师父就直接奔张大户的家,结果三天上林的孝子已经走了一个时辰,我就和师兄去追那家人,想追上人家谈何容易,等我们千辛万苦的追到张家祖林时,那六个小纸人都投在火里点着了。我和师兄亲眼看见那六个小纸人从火里出来。我和师兄两个人觉得对不起师父,两个人抱在一起大哭一场,眼睁睁的看着那六个小孩离去。”
师兄和我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来的时候浑身是劲,回去的时候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们情绪低落,也没有看路,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我们走的地方不对,这个地方的杂草都半人多高,说不出的荒凉,我和师兄当时就吓的汗毛直立,当看到前面有一个石台子,我更加确定了,这不是好地方,而是法场。
张大爷说:“是的,我们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法场,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由于匪患猖獗,这里杀人成了常事。我和师弟一看事情不过,吓得我们俩赶紧跑,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我们身后围了很多人,说是人其实就是鬼,大部分都是一身鲜血,或有头,或无头,反正什么样的都有,他们伸着手问我们要东西。”